自曝

    他觉得头皮都炸开了：“好脏，不要这样……我会杀了你！”

    叶以鸣抱着他叹了口气：“……好么？”

    白佳根本不管他在说什么，挣扎得活像条脱水的鱼，稍不注意就要溜走了。

    但是叶以鸣凑得近，还是听到他说：“我要杀了你！我不是白佳，我不认识你，变态！”

    饶是满脑子黄暴念头的叶以鸣也觉察出不对了。他顾不上两人还连接在一起的身体，硬是将身下的躯体给翻了个面，有些热流顺着两人结合处滴落。

    “白佳，你车祸之后除了看不见，有没有想不起来事情的情况？”叶以鸣语气迫切，他之前接白佳出院的时候却是没有这种症状，难道是脑部的病变没有检测出来，以至于导致白佳视神经被压迫，可能记忆也受损了。

    他开始懊悔他因为自己一时私欲而忽略了白佳的身体状况。明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第一时间看到熟悉的身体，身下却比脑袋更快起了反应。

    “……”

    如果是为了完成任务，可能这口气他就忍下来。但是白佳在系统的屡次不配合里也渐渐丧失了完成的信心，再加上被体内射尿，他一时间心如死灰，只恨不得，毁了这任务才好。

    “我没有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之前的情况，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白佳，白佳已经死了。”

    可他对面是叶以鸣。

    叶以鸣就是个精神科常客，自然而然联想到了他的精神受到刺激，从而引发了新的人格产生。

    “好的，那你叫什么？”

    白佳微微皱眉，对啊，他叫什么，如果他不是白佳，他本来应该叫什么？

    没有系统的响应，白佳闭上眼，他的脑内像是一片寂静的星河，又似月下的海面，极致的绚烂里藏着巨大未知的秘密。

    先是一片漆黑，而后——

    他感觉自己仿佛一缕空气，飘在半空，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方格状画面。

    画面中，有着他不认识的壮观景色，在他目前记忆中　，这是人类从未踏足过的地方。画面闪烁，他敏锐捕捉到了叶以鸣的脸。

    很多张叶以鸣的脸。

    不是现在年轻的模样，要更老。他思考了一下，眼前自动弹出面部识别的结果：

    种族：人类，年龄：男性，年龄：32岁。

    白佳伸手想去触摸那些画面，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可能就是他生活的真实世界，他和叶以鸣的关系就是揭开系统任务的钥匙。

    随着他的想法，画面逐渐合一，只剩下叶以鸣带着一个头盔，和他面对面站着。

    他拼命想要伸手，低下头却只看到了背景的浓浓墨色。

    他的手呢？

    “你出问题了。”

    那边的叶以鸣看着他，脸上是担忧的模样，他似乎有些犹豫，欲言又止：“我必须把你关起来。”

    白佳冷冷打量着他，天知道，他心中有多想靠近叶以鸣，但是他直觉叶以鸣是危险的。这是在他的记忆里，他本该有勇气，看到叶以鸣的瞬间，他却惊恐得仿佛一只炸了毛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