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争辩

    傅灵昀先生和店老板借一步说话，步入室内的会议室，商榷生意方案。杜蘅环视店内的装潢，等候傅灵昀先生的间隙，他凑到玻璃柜前，视线灼热。老板事先教育提醒过，而且店员素来对这位年轻可爱的小客人有好感，便挑了几样精致的糖果递给他，剔透的眼瞳折射灯光，流光溢彩，令人恨不得去逗弄他。

    “这位小先生的账单请交由我来负责。”乔尔成功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店员立马反应过来，扯出职业性的笑容，自动忽略乔尔的蠢话，为他介绍Bald新口味的糖果。乔尔一口回绝店员，大步走向杜蘅，卑躬屈膝把适才拍卖得来的食谱奉上，“请您原谅我的无礼。”

    杜蘅看起来没有接受他的赔礼的意思。乔尔忍不住道，“作为长辈，我奉劝你停止这种行为。爱情是上帝馈赠的圣洁无比的礼物，请你不要以金钱，以利益玷污它。”

    “请你告知我怎么做。”杜蘅有一搭没一搭和应，似在敷衍。

    “马上和那个男人断绝来往，我知道巴黎附近有一个乡下的地方，那里景色清幽，朴素的生活能够洗涤你被人蒙蔽的心灵，就像我亲爱的……”

    “亲爱的奥利维亚。”杜蘅接过话头，擦拭双唇，一番揉弄，淡色的唇瓣泛着艳色，“但我乐意如此，你是什么身份，维斯先生，你有资格干涉我的生活吗？”

    乔尔失去了理性，他涨红了脸。预料中，这个不懂世事的少年理应和奥利维亚一样恭顺，感恩接纳他偶尔施舍的怜悯和爱慕，如获至宝。人生如戏，每个人的剧本定有差异，世事必不如演员所愿，故能精彩绝伦。乔尔咬牙从皮夹扯出一叠钞票砸在杜蘅肩头，关在人性阴影中的猛兽破笼而出，“你不是要钱吗！”

    “伯纳。”杜蘅出言制止蠢蠢欲动的男子。

    自从杜蘅先生来了，伯纳已经好久没有出手，手脚有些生疏，他不介意拿这个不知好歹的青头开涮。杜蘅勾勾手指，把忧心忡忡、意图向傅灵昀先生汇报的店员叫回来。店员识趣地锁好店门，挂上“休息”的牌子。

    杜蘅换了个坐姿，跷起二郎腿，脊背深陷松软的靠垫，肘子支在座椅两侧，在面前堆成塔尖状，气势顿时凌厉起来，不输傅灵昀先生半分。

    东方有句俗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杜蘅不怒反笑，践踏满地的钞票，“亲爱的维斯先生，你年收入是多少，扣税后净值有两万法郎吗？还是一万，嗯？老实说，以你的资产，甚至不配和我说上一句话，是谁给你底气，在我面前撒野？”

    乔尔自觉被羞辱，怒发冲冠。杜蘅洞穿他的心思，便把这鲜血淋漓的邋遢思绪搬上台面，“无论是奥利维亚，抑或是我，圈子里的任何人，在你心中，都是用钱就可以让他们乖乖分开双腿的婊子。你是这样想的，维斯先生，别急着否认。”

    “奥利维亚的死洗净了她自以为的罪恶，而你的爱情，宽恕，报复，才是悲剧的源头。你心中早就认定奥利维亚有朝一日会为了奢华的生活摒弃你，而无能的你无法改变客观事实，一手促成报复人的手段，令她惦记自身的污点，甘心情愿委身与你。站在道德高地的你，是多么的傲慢自大。”

    “奥利维亚的死亡，与她过往的生活无关，与肺病无关。”猎物陷入绝对恐慌，杜蘅贪婪地品尝着他痛彻心扉的表情，“是你的质疑一手造就。你亲手杀了奥利维亚。”

    “维斯先生，你该高兴的吧？”

    乔尔·维斯从Bald飞也似地狼狈逃走。

    傅灵昀扯开杜蘅的衣领，啃咬他的嘴唇，凶狠的动作像要把他拆入腹中。老板火急火燎腾出办公房间，决定这个下午暂时把内室封锁起来，不让人叨扰。他偷瞄了眼傅灵昀先生的下身，面色古怪，“我听说，傅灵昀先生那里……不行啊，这哪里传来的鬼话？”

    伯纳眼观鼻鼻观心。

    杜蘅难受得紧，求生本能驱使他下意识逃离不适，傅灵昀握住他的脚腕，硬生生拖曳回来，挺身深插，肠道每道皱褶都撑开，湿热的触感令人欲罢不能。傅灵昀覆在他身上，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修长的手抚上柔软的小腹，跪趴的姿势，充盈的体液，小腹微隆，乍一看便有其中孕育着生命的错觉。

    傅灵昀五指收拢，小腹不堪受压，身后的活塞运动愈加激烈，快感累积到临界点，随杜蘅无任何作用的夹腿动作中，精液泛滥溢出，浅出千丝万缕的银丝，黏糊糊的热液沿着姣好的腿部曲线滑落，松软的羊毛地毯上汇聚成无法被吸收的一滩浊白。杜蘅脱力，带着哭腔呻吟说不要，傅灵昀充耳不闻，变本加厉折腾他，朝那敏感要命的隐秘部位征伐过去，肉冠顶开狭隘的甬道，掠过肉壁，插入最深处，再次射了他满腹。

    “你喜欢被我粗暴地对待。”傅灵昀捞起他滑腻的身体，阴茎镶嵌在杜蘅的身体里，没有抽离的意思，“你喜欢这样，对吗？杜蘅，回答我。”

    骤然紧缩的小穴坦诚地回应傅灵昀的拷问。

    他喜欢得要命。

    傅灵昀抬高他的左腿，就身体紧密缝合的姿势，将之翻转过来面对面，拧动时撕扯到肉穴中的皱褶，龟头刺入更深的部位。杜蘅咬着手腕，余光落在隆起的小腹，好像再用力半分，狰狞的性器便会顶穿腹部那层脂肪。

    “想射吗？”傅灵昀恶趣味地套弄着被领带束缚起来的性器，马眼可怜巴巴的吐着粘液，根部肿胀，像快到了临界点。杜蘅急喘，字音到了喉咙便被呻吟淹没，傅灵昀不为所动，指尖在会阴处逡巡，复搓揉囊袋，指腹按压马眼，滴水不漏，“想射就好好回答。”

    “喜、喜欢……等、等下，太快了！”

    清脆的拍打声不绝于耳。杜蘅猛地弓着身体，体表染上潮红，他挣脱傅灵昀去够紧缚前端的领带，动作格外的急切。他鼻息粗重，狠狠啃咬下唇，眼角曳出昳丽淫靡的艳红。不、不行，身体，身体快坏掉了……

    一眨眼的工夫，两只手腕都被扼住，如那敞开得的极致的双腿般，重新拉开并摁回坚硬的办公桌，杜蘅脑子一白，猛然抽搐了几下，突然沉寂下来，双目失神凝视顶上的烛台，宛如被玩坏的漂亮娃娃。

    傅灵昀居高临下地俯瞰这幅美景，贪婪不知餍足，每个细节都烙印在心中，斟酌回味。他不介意碾碎少年残破的羞耻心，将他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流出来了，杜蘅。”

    浸入热水时杜蘅无力地发出一声喟叹，他双手交叠，伏在浴缸边缘，随傅灵昀折腾。修长的手指摸索到微张的穴口，承受过激烈性爱之处媚肉翻卷，霎时间无法闭合。残留着精液的缘故，指尖没花多大的劲就刺入深处，搔刮摩擦，牵出的浊液稀释在热水中。

    指尖缓缓退出，媚肉条件反射吸吮起来，不让他离开。杜蘅的耳尖几乎要滴血，毛茸茸的脑袋埋入臂弯，闷声抗议，“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傅灵昀垂首吻上他的后颈，勃发的阴茎不怀好意顶在他尾椎处，“我只和你做过。”两根手指还放在停留在穴内，杜蘅惊觉他的诡计之际为时已晚，蘑菇头一下子插到尽头，与手指同进同出，傅灵昀拉过杜蘅，让他倚在自己胸膛，贴近他耳边低语，“你勃起了，杜蘅。”

    胡闹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回去时业已是深夜。

    黑暗中杜蘅霍然睁眼，夜视能力极好的他，很快适应昏暗的环境，视线一笔一划勾勒傅灵昀的容颜。他眸子半合，思量到深刻处，神色越发凝重。拳头握住又松开，他自暴自弃把思绪抛到九霄云外，钻入傅灵昀怀里，如愿被抱了满怀。

    隔日，杜蘅突然好奇，“你喜欢什么？”

    杜蘅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很快改口，“我想看看你平时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