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①

    “一个假期不见，你的肚子大了好多。”

    林夕换上纯白的运动短t，看着一旁动作缓慢的苏雨阳，走过去帮他拽了拽卡在圆润上腹的白色T恤。

    “谁说不是呢，”苏雨阳刚刚换了个上衣就觉得腰酸背痛，他坐在更衣室的长板凳上，双手撑着怀孕以来更加丰盈的腰肢，低头看着自己圆溜溜的大肚子，“我也没想到会有两个，啊啊啊，才七个月就变成这样了，剩下的三个月我该怎么办呀。”

    看着抓狂的好友，林夕投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快点换衣服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罗扬是一个beta，学院特招的体育老师。高挑的身个，运动服下结实有力的肌肉，刚毅的面孔，远远的看上去和alpha没有什么区别。

    罗扬看着慢慢集合走来的娇弱omega们，眉头皱了皱。安逸，懒散，环境闲适，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在亿万光年之外的宇宙战场，和他的战友们并肩作战。

    低头看着占据视线，高高隆起的大肚子，罗扬“啧”了一声，想到了某个搞大了他的肚子还笑得一脸无辜的家伙，舌头抵住上颌，他现在手痒极了。

    “快点集合！”听到体育老师不耐的声音，小omega们急慌慌地凑了上来，两排不太整齐的队伍渐渐出现在罗扬眼前。

    几个大大小小的孕肚在眼前晃动着，他眼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对这群娇弱的omega们有太多的要求，朗声道：“先散开，跟着我做一套热身操，然后自由活动。”

    眼前一群娇娇软软的小兔子发出了一阵小声的欢呼，在罗扬失去耐心之前，分散开来。

    罗扬站在队伍前边，解开运动外套随手放在一旁的人工草坪上，露出了灰色T恤下隆起的腹部，罗扬不喜欢太过宽松的衣服，在他看来那简直影响他拔枪的速度。

    因为经常运动的关系，让罗扬除了日渐圆润的肚子之外并没有长其他赘肉，劲瘦的腰身上挂着一颗圆圆的孕肚，仅一层贴身的灰色T恤包裹，甚至可以看清略微凸起的肚脐，让底下孕期被喂胖不少的的omega好生嫉妒。

    揉了揉无端有些酸痛的腰，罗扬拍了拍手，对着开始开小差的omega们说，“来，双腿微微分开，我们来做热身运动，第一个，扩胸运动。”

    罗扬的姿势非常标准，每一下都像是用尺子丈量过一般，每一次胳膊向后打开，肚子都会不由控制地向前一挺，他匀速呼吸，“手抬起来，注意呼吸。”

    这个动作很简单，罗扬放下手，不着痕迹地拖了一下腹底，刚刚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肚子比以往都要沉重。

    没有在意，他抬起胳膊继续着动作，“第二个动作，体转运动。”

    上身扭动到一侧，罗扬的视线下移，瞥了眼自己的肚子，继而肌肉发力，带动身体转到另一侧。腰腹传来的酸痛垂坠感在罗扬看来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继续动作着，心里却开始计算起预产日期。

    还有两周，罗扬的眼底划过一丝放松。

    第二个动作做完，他停下来，揉了揉酸痛的腹底，托某个家伙的福，整整一个孕期他都在被迫听着孕夫知识，他现在的这种情况应该是假性宫缩吧。

    轻轻地揉着肚子，感受到肚皮下跟自己打招呼的小拳头，罗扬眼里闪过一丝少见的温柔。

    然而课程仍然要继续，罗扬收敛了表情，左腿向前迈出一步，“第三个动作，前压腿。”

    左腿弓起成九十度，双手压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右腿绷直，尽管背部挺直，但硕大的肚子还是收到了些许的压迫。

    罗扬忽略有些绷紧的肚皮，继续将身体一下一下地向前压，标准的完成压腿的动作。

    “另一边。”罗扬站起身，将右腿前伸，还没等他开始动作，后排的omega就出现了状况。

    “啊——”

    只听一声短促的痛呼，一个抱着肚子的omega弯着腰便要倒在地上，好在被身边的几个反应过来的omega连忙搀住。

    淅淅沥沥的淡黄色液体从那名omega浅蓝色的运动短裤下流了下来，蜿蜿蜒蜒地瞬间沾湿了双腿，让周围看过来的omega惊呼出声，“啊，是，是羊水！”

    “啊，好痛——”

    那名omega惨白着脸，一手捧着肚子，一手紧紧地抓着身旁掺着他的omega，两条沾满羊水的腿轻颤着，“他，他在下来，嗯嗯——”

    还不等他说完，便又开始嗯嗯啊啊的用力，捧着肚子的手不知是想借力压下去，还是想拖住肚子别让孩子那么快出来。

    罗扬连忙拨开人群，扶着他的肩膀，看着omega皱成一团的小脸，“还能坚持吗？”

    那名omega刚刚缓和了一阵宫缩，喘着气靠在罗扬身上，看着平时严肃认真的体育老师，一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老师，我，啊啊——好痛……又来了嗯哼——”

    看着已经开始分开双腿浑身颤抖着用力的

    omega，罗扬皱着眉头快速对身旁不知所措的一群omega说，“快去找校医，来几个没有怀孕的，过来把他抬到休息室。”

    罗扬吩咐完，便转头对着虚弱地靠在自己身上的omega说：“怎么样，还能坚持去休息室吗？”

    那名omega身体一个劲地向下滑，已经半蹲下身子，后臀小幅度地向后一撅一撅的，他有些无助地对着罗易摇着头，突然生产的恐慌和后穴中即将吐出什么东西的未知感已经让他不知所措，嘴里喃喃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好痛……好……好像……要出来了……”

    “呃啊——嗯嗯嗯——”

    突然，靠着罗扬的omega浑身一颤，被罗扬抓着的手挣脱，不经意间重重地打在罗扬靠得极近的肚子上。

    omega死死地抓住因为宫缩而变得稍有些宽松的T恤，两个腿分开下蹲成站马步的姿势，瞪大了眼睛用力向后撅着屁股。

    “呃……”肚子爆发出尖锐的刺痛，罗扬微微弯下腰，手掌拖着下腹，还不等他反应，另一边惊讶的叫声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啊，他，屁股，不是，头，是孩子的头！”

    围上来帮忙的omega捂住嘴巴后退几步，颤抖着手指指着浅蓝色运动短裤上被顶起的圆弧，嘴里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罗扬顾不上肚子的疼痛，让另外几名omega把他扶好，转身便蹲在了正在生产的omega后方，被羊水浸湿的浅蓝色布料下，一个圆圆的弧度正在颤抖的臀部一进一出。

    硕大的肚子卡在腿间，罗扬只能跪在地上，他皱眉盯着因为omega又一次用力而不断扩大的圆弧，沉声道：“太晚了，只能在这里生。”

    他对着旁边搀扶着的人说，“扶好他。”

    一边说着，他伸手小心地扯着浅蓝色短裤，手指用力，“撕拉——”

    布料被轻而易举地撕开，露出了沾满羊水的臀瓣，又因为分开的两条腿而被卡在大腿处。

    周围的omega红着脸羞涩地躲开，又有一些带着好奇的心思，半遮半掩地偷偷地看向正夹着半个胎头的白皙臀瓣。

    肥圆的肉臀被粗大的胎头撑地向两侧打开，紧致凹陷的臀缝如今正向外突起，翻红的穴肉被撑地透明，周围沾着丝丝血迹，一颗黑硬的胎头正稳稳当当地夹在中间，随着呼吸而吞吐不停。

    “啊啊啊——呃呃嗯嗯嗯——”

    前方的omega仿佛被产痛折磨得忘记了羞耻，就这样在人群中光着屁股尖叫着用力。

    已经看的见额头的胎头开始缓缓下移，罗易带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过去，他用手指在撑大到极致的穴口处轻轻地按压，想要帮助胎头出来地更快些。

    谁料前方的omega突然泄了力气，刚刚探出一些胎头羞答答地回缩到身体里，惹得前方的omega又是一阵哀嚎。

    omega的力气越来越弱，身体一下一下的向下滑，两边搀扶的人也流了一身汗，罗扬觉得情况有些危机，抬头对着两旁的人说：“扶他跪在地上，他快站不住了。”

    手掌抵在胎头上轻轻地拖着，罗扬和另外两人将omega扶着跪在地上，他一下一下顺着omega被汗水浸湿的后背，“还差一点，要用力，知道吗？”

    趴跪在地上的omega咬着唇点点头，扬起脖子便随着紧接而来的一阵宫缩开始用力。

    胎头又一次下移，罗扬跪在omega身侧，弯腰观察着身后的情况，这一次，胎头下来得更多了些，他皱紧眉头，看着一寸一寸缓慢挪动的胎头，忍不住咬着牙跟着一起用力，“坚持住，别泄气！”

    他掀起omega垂落的T恤，顾不上自己一阵一阵发硬的肚子，努力弯腰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呃哈……嗬啊……出……出不来……嗯嗯……”omega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些哭腔。

    眼前半个黑硬的胎头再一次卡在充血的穴口处，罗扬直起腰给他擦了擦汗，鼓励道：“就快了，还有一点。”他说着，伸出手给omega比划了一下。

    “老……老师……我……会不会……死……”

    “乱说什么，”罗扬皱了皱眉，在omega满是汗水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只是生个孩子而已，你们这些omega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omega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地微笑，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又低下头颦眉不再作声。

    手指紧扣地面，罗扬恨不得自己去帮omega生，紧握着omega的手，撑在地上的手握成拳头，他屏住呼吸看着半个沾着血迹的小耳朵出现在眼前。

    “呃嗯嗯——啊啊啊啊——”

    随着omega一声痛呼，只听“哗啦”一声响，整个胎头便倏地滑了出来，羊水撒了一地。

    而另一边，两名omega脸颊跑得通红，“老师，老师，校医来了！”

    罗扬撑起身体站起来，将位置让给校医，不一会，omega身下便传来一阵小婴儿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