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喝奶
只见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江止看到眼神犀利一脸防备的严祁，也是微微惊诧。 “你怎么在这？” 严祁抬眼与他对视，悬起来的心落回了原位，一阵庆幸，铁青的脸色缓和下来。 是老熟人。 还是当了几年爸爸的人，同是男人，就没什么好避讳遮掩了。 江止走近，看他一副惊魂方定的神情，又是衣衫凌乱的模样，心下奇怪，忽地一股熟悉的膻涩奶香窜进鼻尖。 他低头一看，纸箱上放有两杯奶汁，一杯满了大半，一杯刚到一半，顿时了然于心。 “你这是......在挤奶？” “啊，对.....涨得厉害，就想挤出来。”刚被这一吓，他的嗓音有些发哑。 严祁冷静下来，恢复淡定的神态，理了理衣服，指尖摸上上衣的扣子，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江止，又看看才挤了一半的奶杯，犹豫不知继续下去还是就此作罢。 “你又为什么来这？”严祁问道。 作为过来人，江止哪会猜不到严祁的心思？ 但他却不打算走，本就是来这摸个鱼偷个懒的，何况都是当爸爸的人，何必害臊？ “我来这抽根烟的，烟瘾犯了。”江止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挑了个十分靠近窗户的纸箱，长腿一迈，在严祁不远处坐下。 烟盒一掏出来，就下意识的捻了根烟在手，江止想到严祁这个还在哺乳的奶爸，抽烟的念头只好作罢，把烟凑到鼻下嗅了嗅那馥郁的烟草香，缓缓神经。 “你现在要抽烟吗？”严祁看到他的动作，语气不太赞同，他还想把剩下的奶挤出来。 “不不，二手烟不好，我等你走了再抽。”江止摆摆手。 面对江止，严祁没什么好害羞的，但是还是稍稍背过身，遮掩一些，他拨开衣领，拿起杯子，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挤奶工程。 那丰满的胸肌隐约展现在江止面前，尤其是被揉捏在指尖的奶尖，褐红水润，硕大肥圆，格外的抢眼。 江止打趣道:“你的奶肌真肥，难怪涨奶涨得厉害。” 严祁瞥眼看他，面上不显，只是腰杆悄悄的挺直，原本藏掩的胸肌翘起，彰显主人的欣然。 奶多，被同性夸耀，是值得愉悦的。那代表着身为男性，在照料子嗣方面，身体素质优良。 江止忍不住又往他的奶子看了几眼，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哎，你怎么没穿裹胸衣？忘记了？” 严祁手中动作一顿，喷射而出的奶柱戛然而止。 还是被人知道了。 严祁无奈的点头承认，“出门太赶了，家里的娃娃怎么也不肯喝奶，花了好久才哄好。” 江止愣了愣，想起今早的会议结束时严祁的反常。 “难怪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严祁握着奶子，眼见奶水快满了，加点力将乳腺里的奶一挤而空，最后一股奶汁刷过乳孔，落入杯中，这颗红果子更加鲜红诱人了。 无视江止直勾勾的视线，他擦擦奶尖，就把衣服穿好。 “我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这奶不停的漏，还想着用棉芯代替一下，但我放在公司的棉芯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完了，我提心吊胆一天，就怕我的衣服湿透了。”严祁惆怅的说。 “这样啊，也是，还没习惯身份转换吧？我当初也这样试过，不过我那时的奶没你多，胀痛还能忍，激凸就让人很尴尬，我拿了两个创可贴，贴住就好了。”江止感同身受。 “不过你怎么没想过下楼买个棉芯呢？就咱公司大楼对面就有便利店啊，不挺近的嘛？” 严祁:“......”表情瞬间僵化。 忘记了和没时间去买，他回答哪个会显得不那么蠢点？ 严祁为了掩饰全身躁动的尴尬，他端起一杯奶仰头喝下，佯装无意回答问题。 江止也没追究，他多少也能猜到。 此刻，两人相对无言。 一饮到底，严祁舔了舔嘴角沾到的奶渍，忽然有了闲心与江止聊聊。 “我记得，你的孩子出生有几年了吧？” “嗯，我儿子已经四岁了。” “那怎么没见你肚子又大起来？”严祁视线下移，盯着江止消瘦平坦的肚腹看。 不怪严祁会有这样的疑惑，男人结了婚就要以生育位首要，三年抱俩是基操，一胎接一胎的生是愿望。 江止闻言，脸上淡淡的笑意消失，转而流露出失落和悲切。 江止今年三十一岁，结婚六年，才只有一个儿子。 他以为是江止的身体不好受孕，才意识到自己挑了别人的隐私，暗骂自己脑子糊涂。 难孕从来都是男人难以启齿的伤痛。 江止语气苦涩的开口，却不是他猜测的原因。 “我生的这个儿子，又吵又闹，还是个尿不湿的时候就已经把我们折腾到团团转，累得手不是手，腿不是腿的，昭姐不喜欢，觉得孩子太麻烦了，不想再要孩子，就让我上环了。” 江止抬手摸上小腹，遗憾不能多子多福，又怨恨插在子宫里的阻碍受孕的铁环。 严祁听了不禁为之动容，心里感慨同情。 不能再为妻子孕育生命，这实在可以狠狠打击一个男人。 以妻为尊的世界里，男子是生产工具这种思想深入每一位男性的脑海，以生子为荣，以不孕为耻。渴望怀孕已经成为丈夫刻入骨子里的本能，即使刚刚分娩完成都恨不得无缝衔接的继续怀孕产子。 而如今，不能再作为一个工具被妻子使用，不亚于给他判刑。 严祁生下长子一个月了，他的肚子早已为二胎做好准备，就等着妻子来播种了。 这时，江止又道:“不过也都怪我，忙着工作，都没照顾管好儿子，不然就能让昭姐喜欢这个孩子了。你可要引以为鉴哦，我都快给那崽子烦死了。” “孩子小，还能教好的，总会让你太太回心转意的。”严祁安慰。 同是摸鱼的两人很快结束闲聊，严祁把奶喝尽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江止则留下来抽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