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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做的

    12

    张大夫是回春堂最好的大夫,他说救不会回来整个京城的人也回天无力。

    三夫人看着张大夫跪着摇了摇头就软倒在庄景言怀中。二夫人还算镇定,差人早备好了诊金,额外打点了厚厚的赏赐,提点张大夫不要将此事说与旁人听。

    张大夫见惯了深宅大院里的事情,嘴巴自然严。王府总管送他到前院休息,今晚他还要留在王府以备万一。屋子里只剩下庄景初兄弟三人以及二夫人、三夫人。

    张大夫让他们着手准备后事,五人各有心思,庄景言庄景行对视一眼。

    现在可不是好时机。

    庄王爷是圣上亲弟,年轻时征战沙场,手握重权。前几年逐渐不过问军营中事,但仍然握有调动京郊附近五千兵马的军权。如果庄王爷现在死了,最有可能继承爵位和权力的只有庄景初。

    庄景初垂着眼睛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脸上有淡淡的哀色,夜深了,眼下浮了点乌青,但仍挺拔如松。

    他负手而立,对着另外四人说:“母亲和弟弟们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夜。”

    身为嫡长子,庄景初这样提议无可厚非,于情于理都是。但是…

    “我也留下来陪大哥吧。”庄景行看着庄景初,庄景初没有迟疑,点了点头。

    “你有这份心,当然好。”

    “那我也留下来陪哥哥们!”庄景言上前一步,又转头对着母亲说,“儿子记得府库里还有一根名贵的千年人参,能救命的,儿子差人去取来。”

    三夫人捏着手绢的手抖了一下,青色的手绢如一只断翅的蝶飘然落下,有种残破凄厉的美。她推了推庄景言的手,颤着睫看了看庄景初。

    知道原委的二夫人心也拧住,没有庄景初准允,谁敢去拿王妃的陪嫁。

    “我去拿吧。”庄景初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异样,明明是淡然如水的嗓音,却莫名让人瑟缩了一下。

    钥匙在王府总管那儿,庄景初等着他开了锁,自己亲手推开了门。

    “王妃的东西,奴才怕磕了碰了主子您心疼,都专门收起来了。”总管弯着腰领着庄景初走到府库一角。

    庄景初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一丝情感的波动,他上前看了看,手指似是留恋地轻轻划过一把佩剑,剑鞘的浮雕缝隙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

    “东西好像少了不少。”

    庄景初淡淡地开口,眼风扫了扫一旁的下人。

    总管的头垂得更低,他勉强地笑道:“奴才们怎么敢啊!世子定是太过思念…思念王妃了。”

    “是么?”庄景初勾起唇角,不作回答。

    这老参本是晏将军家世代相传的,原有三根,传到母亲这一代,只剩下这最后一根。作为晏将军的独女,出嫁之日,满城红妆,皇帝特许以公主出嫁之礼对待,光嫁妆就有足足的六十四台。

    可惜如今…佳人已不在。

    “走吧。”庄景初亲自捧着锦盒,手指轻轻摩挲。

    听任南说,当日临产,母亲血崩。无人提出要用这根参吊命。

    自己随太子去江南治水,回到家,只得到一尸两命的消息。听任南说,王妃早产,但诞下的是个将成型的女婴。

    自己差一点,就有个妹妹了。

    王妃受了刺激,精神恍惚。某日夜深起身打翻了油灯…竟是…活活烧死的。

    庄景初的指尖泛白。

    尸骨无存。

    13

    庄景言大喜,抱着老参像个宝贝,亲自盯着小厨房煮药。二夫人的佛珠不停地转动着,那声音叫得他脑仁疼。庄景初趁着煮药的功夫,回房休息了一趟。

    幺儿还在昏睡,身上又青又红又白,痕迹多的没法看。眉眼处都是疲惫,睡相却很乖巧安静。

    他占了位置,庄景初只能坐在床边,看着他。

    明明是父亲的玩物,恰好被自己给救下来了呢。

    庄景初微微眯起眼睛。

    他意外地闯进了他的计划里,于情于理,都不能放他离开了。

    偌大一个庄王府,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看着他安安静静贪睡的模样,庄景初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若是有个人每日这么等着自己回来,倒也不错。

    庄景初让任南去查了查他的来历,是简眉开的青楼里的人,是被父母卖到京城的。他生涩的反应是第一次无疑。

    无依无靠,单纯干净,而且意外合他的胃口。

    庄景初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他低声嘤咛着蹭了蹭掌心。

    感觉自己像是养了只猫儿。

    庄景初纷扰的心绪又重新定了下来。

    他嘱咐仆人们打来热水,再去小厨房弄些清粥小菜。

    不假他人之手,庄景初亲自给他清理。

    手指轻轻摩挲着他被吻肿的红唇,往下划过柔软的乳尖,庄景初用蘸了水的帕子轻轻擦过奶头,没擦几下就挺翘起来,粉艳艳的任人采撷。

    庄景初没忍住地眼热,俯下身轻柔舔吮,花瓣上沾的满满都是他的口水,亮盈盈的。竟是白擦了。

    庄景初一点点将口涎舔掉,看着幺儿的反应。

    他眉头轻轻皱起,眼睛却还紧闭着,喉咙发出似是快乐似是抗拒的声音。

    还没玩醒。

    14

    阴茎一直硬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此时更加兴奋地挺立起来。

    庄景初掰开他的腿跟,泥泞不堪。满是粘稠的滑液,他沾了水去擦,隔着帕子都摸了满手的滑腻。

    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水。

    庄景初看着他,睫毛脆弱地颤着,像是要醒了的模样。突然坏心又起,细腻的丝质手帕包裹着食指,他对准穴口戳进去,一点点将手帕塞进蜜穴,看着它一口一口贪心地吃进去,直到塞得满满的进不去,庄景初才抽出手指,媚色的蜜穴包裹着粉嫩的手帕,留下一个小小的角。

    幺儿还在梦中,腰就开始扭起来,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小穴自动开始吐水打湿了手绢。

    庄景初又插了两根指头进去,挤着丝绸布料划过他敏感的内壁,很有阻碍,小穴真的被手帕塞得满满当当。庄景初抽出手指,捏着露在外面的一角,眼波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浅浅地用力抽出来一截帕子,水就跟着流出来,流到他刚刚擦干净的腿跟,又流得到处都是。

    幺儿被身下难受的感觉逼醒,含怨似泣地咬着手指看着在他身上作乱的男人。

    “王爷…”他叫得有些沙哑了,不如从前甜腻,却一样勾人得很。

    “醒了。”庄景初放开帕子,将他搂抱在怀里。

    幺儿低头看着穴口的一截粉色,害羞又不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庄景初收紧他圈在他腰间的手臂,贴着他磨了磨鼻尖,又亲亲他的嘴唇,边亲边哄他:“幺儿自己拿出来,本王看着。”

    幺儿的脸颊浮上两抹红云,害羞地垂着脖子,他听话地照做了。

    他是王爷买来的,就是他的人。

    嬷嬷们说的。

    王爷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咬了咬牙,手指往身下伸去,扯着帕子一角,滑滑得他差点捏不住。幺儿微微用力将帕子往外扯,丝绸再如何细嫩也比不过穴内的软肉,幽长的甬道被布料划过,幺儿软了腰,没忍住地叫出声来。

    “嗯啊…”随着帕子飘然落在庄景初的袍子上,一大股湿淋淋的液体也沾湿了他深蓝色的衣服。幺儿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喘息。

    “自己把自己玩湿了…”庄景初安抚地轻轻揉着他的后腰,说出口的话却很危险。

    “可以操了。”

    15

    可惜的是,时间不太对。

    庄景初算着时辰,药快要煎好了,他倒不急着上赶着献殷勤。

    庄景初拿起因为满是液体而无力垂下的帕子,就着帕子撸动了几下自己硬挺粗大的阴茎,柱身变得又湿又滑。

    庄景初握着幺儿细嫩的手臂,指引他朝自己腹下摸去。

    “替本王弄出来。”庄景初咬着红润可爱地耳垂哄他。“嗯?”

    幺儿生涩地套弄着,完全听任本能。他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庄景初的反应,要是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就代表他舒服了。幺儿进步很快地撸动着,逐渐掌握了力度和技巧。舒服得庄景初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喂。

    庄景初摸摸他的脸,对着他的耳朵又吸又啃,幺儿本就敏感的耳朵红得滴血,他躲避地扭了扭腰,但仍被他圈在怀抱,小小的呻吟声都落进庄景初的耳朵里。

    “动快一点。”庄景初有些不满地掐了掐他的腰肢。

    幺儿不能分心,一被他亲就晕乎乎地忘了手里的动作。他眼眶湿漉漉的,像是要哭了,低头看着王爷狰狞粗大的性器,想象着它要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小穴因为他的旖丽幻想不住地收缩起来,庄景初的手揉着他胸前的乳肉,大力揉捏,一边舔着他的耳垂吸咬,幺儿的浪叫声一阵高过一阵。

    他的腰不住地扭动,咬着庄景初的肩膀高潮了。

    “衣服穿不了了…”

    庄景初看着自己完全被打湿的袍子,感觉喉咙很渴,他哑着声音说。

    幺儿放开他手中的肉棒,抱着庄景初可怜兮兮地颤抖着,仍在高潮的余韵里无法自拔。

    庄景初硬得难受,就着幺儿的手自己套弄起来,差不多一盏茶功夫,终于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全都射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庄景初用手指尖蘸了一些,放到幺儿嘴边让他舔。

    粗糙的手指被柔软的小舌包裹着,庄景初的手指强势地在他口腔里戳弄了个遍,抽出来的时候全是他的唾液,指尖还连着暧昧的银丝,幺儿本能地仰着头去舔,像画上吸人精气的妖精现形。

    庄景初就想立刻按倒他,插进去,插得他的肚子里都是自己的液体,满满的,流都流不出来。

    庄景初算准了时辰。该走了。

    院子里都是他的人,庄景初让人进来清理,用斗篷裹着幺儿抱着他到饭桌前,饿了一晚上的人狼吞虎咽起来。

    庄景初换好衣服,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让他乖乖呆在这里等他。

    庄景初不急不慢地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主屋一片混乱。

    跪在床前喂参汤的庄景言眼睛都直了,双手不住地颤抖,青瓷碗摔到地上,没碎,但流了一地的狼藉。

    床榻上,庄老王爷大口大口地咳嗽,混杂着鲜血往外吐。

    满室的血腥遮住了庄景初身上的情欲味道。

    他淡然地转身,叫任南去前院找张大夫。

    参汤固然是好东西,但虚不受补,与老爷子长期服用的毒又恰好相克。

    庄景初负手而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大夫诊脉。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苦恼地皱着眉头。

    庄景初波澜不惊地垂下眼睛。

    这是慢毒,他下了三年,经年累月,融入骨血,诊脉根本不可能验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