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兔子
林璟舟因为赌场有事先走了,温月索性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的窟窿。 芸姨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以为温月受不了林璟舟自杀了,惊呼道:“温少爷,你没事吧。” 回过神的温月疑惑着盯着眼前的人,温月眼中还含着水雾,即便是看起来清清冷冷的,那双眼睛却让人移不开,芸姨看到他不由自主的怜惜起来,这孩子这么小,林爷怎的欺负成这个样子,女子的天性发挥到了极致,不厌其烦的和他解释。 “小少爷,你可以叫我芸姨,少爷走时要我照顾好你,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已经给你置办好衣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点点头,哑着声道:“谢谢。” 温月恢复了一些,时隔小半个月终于有了合适的衣服,鉴于腿伤没好,芸姨推着他在林园晒太阳,水榭楼阁说的应该就是林园了。 阳光撒在身上,温月不由眯起了双眼,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的赌场一如往日热闹,林璟舟灭了烟,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温月,觉得好笑,都一起滚过两次了,就和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过来座。”他招招手。 二人坐在一起,林璟舟转着食指的碧玉扳指,问道:“想去一楼赌场玩么?” “不想。” “也是,你不赌只抽,对吧,温月公子?” 温月抬眸冷冷的看他,一言不发,林璟舟好笑的看着他,现在的温月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明明想咬死他,但是打不过。 良久,只听到温月淡淡的声音,“我会戒。” 明明是淡的不能再淡的话,林璟舟偏偏听到了海浪翻滚后归于平静声音。 “宝贝,你可真有意思,你抽那种东西和我抽雪茄一样。”言外之意,你戒不掉的,说罢起身靠近温月,在他耳边厮磨,室内灯光不明,印在二人身上,林璟舟看着温月如玉的侧脸,眼神酝酿着情愫,一路下移。 都说长得好看的人脖子又长又细,这话倒是不假,温月的脖颈白白细细的,像是高傲的天鹅,若是细看,上面还有殷红的印记未散,诉说着二人的缠绵。 林璟舟倒生出一种绮丽的心思,想咬他一口,想看他眼里水汽的样子,换季话说,想把他弄哭了,事实他也这样做了。 温热的唇略过温月的耳后,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准确无误的印在殷红上,牙齿轻扯着他白皙的皮肤,如狼一般细细品尝着他的猎物。 温月一把推开他,对上林璟舟风雨前夕的神色,他面无表情的擦拭脖子,嫌弃的将手蹭在衣服上,做完这一切,淡淡道:“它摧毁的是意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和你是不同的。” “生逢乱世,谁又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你是何者?” 对上温月漆黑的眸子,林璟舟不由好笑,这人性格和冰一样,处处是冰刃,却又有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睛。 他抚上温月的眼睛,感受到身下人一怔,长期用枪留下的茧摩挲这温月的眼睛,温月不适的睫毛煽动,但并未说什么,只听到林璟舟说“阿月,我叫林璟舟。” “我知道。” 对上林璟舟笑的猖狂的双眸,眉眼间含着睥人生死的戾气,温月突然明白了他的话,他可是林璟舟,他动一动,牵扯的是十里洋场,他既不用求死也不用求生,因为他就是这里的天,这是的掌权者。 林、璟、舟、 温月欲要说什么,突然眼前朦胧,身体控制不住的发颤,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感觉,他呼吸加重,空旷的房间内传来阵阵喘息,他一把抓过对面人的衣领,咬着牙道:“刀、给、我、” 一字一顿,几乎费劲了他全部的意识 又勿的推开了他,大半身子倚在林璟舟身后的兵器墙上,手在墙上摸索。 脑海叫嚣着蚕食人意识的药品,一波又一波,如浪潮一般将他拍倒,坠入深海,他溺入海底,得不到救赎,耳边是咕咚咕咚的水声,似有读书声破海穿浪而来,是稚嫩的孩童倚在一个花甲老人怀里。 “蘅儿,刚才祖父教你什么了?” 孩童撅着小嘴思索了一会,“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这是我们江家的祖训,蘅儿要记住了,我们江家人要有君子风骨,要做堂堂正正的人。” 年幼的他仰着头,白净的小手擦拭了祖父的眼中泪。 祖父为什么要哭呢,他更不会懂那是他和祖父和江家的最后一缘。 是一个君子跨越二代的叮嘱。 “江家……” 他低声喃喃,簌的睁开眼睛。 紧接着是“嘭”的一声,兵器墙上罗列的冷兵器因声而下,林璟舟越过兵器,把温月揪出来,温月头上的血滚滚而下,林璟舟撕下温月的内衬捂住他的伤口,向门口喊着叫大夫,一面压着他的伤口以防流出更多的血。 拍拍他的脸,“温月……” 视线模糊不清,隐约听到林璟舟叫他的名字,可他不叫温月啊,他姓江啊,他的父亲是浙闽一带的富商,祖父是前朝的状元。 “都死了。” 林璟舟贴近温月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以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声道:“没死,阿月,是风骨不灭,君子相传。” 怀里人猫儿一样的声音传来“风骨不灭,君、子、相传……” 林璟舟将他揽入怀里,脑海中是张叁对他说的那些江家的事,他耐心的哄着温月,“对,你们江家人的君子风骨还在,你二叔不惧强权,以身殉国,还有你祖父你父亲母亲,他们面对前来的军阀不惧生死,送走了我们民族的战士,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把火,你们江家人从来就没有死。” 温月突然抓住他的小臂,在林璟舟的耳边说了一句,“林璟舟,我叫江月,取自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林璟舟加紧怀里力度,贴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叫江月,字西蘅。” 原来还有人记得他姓江。 “嗯……”怀里人脸色苍白的笑了一声,从温月第一次来到林家到现在,林璟舟第一次见到温月笑,唇角轻勾明明是淡淡的弧度,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美人一笑自是百花无颜。 随即他怜爱的亲了亲温月的唇,唇齿相间巧舌打开温月冰凉的唇拮取芳华,温月意识不清更没有反抗的力气,银丝从他唇边溢出,滴在了细长的脖颈上。 室内的温度不由升高了几分,骤然暧昧不清。 “林璟舟,我的天,人都这样了,你还想着上他,你还是不是人了。” 赵松月站在门口抱着急救箱,一脸悔恨,叉着腰喋喋不休的骂人,“今日我刚回国,你说巧不巧,结果第一个处理的病人竟然是你林璟舟强奸未遂弄伤的” 赵松月看到温月这倔强的小模样,心里骂道林璟舟,你还是不是人了,要我说啊,你和种马最大的区别就是种马甘愿奉献精子,而你是戴套的。 随即看到林璟舟手上的枪,立刻用手势比了一个闭嘴,小心的跨过兵器处理伤口。 听到怀里人闷哼一声,林璟舟拍拍怀里人的背,不悦道:“你下手轻点。” 赵松月冷哼一声,别说,这小模样真不赖,“林爷啊,我在轻也得缝不是,难道你愿意看着一个长得好看的小美人额头顶着一个碗大的伤疤。” 林璟舟懒得和他说话,拿出手帕轻擦温月额间的细汗,一下又一下。 “呼……缝了十针啊,注意别让他沾水,算了我一会给你写个注意事项。” 林璟舟把温月轻放到塌上,才审视起眼前穿着洋装裙子烫着时下最时尚的发型的赵松月,一个大男人一天天穿女转就算了现在都开始烫头化妆了,饶是林璟舟见多识广,也看不出赵松月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赵松月对林璟舟审视的目光,假装害羞道,“哎呀,璟舟,你再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看上我了。” 林璟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道:“我喜欢出水芙蓉。” “那我就是水仙,只能揽境自照了。”说罢,叹了一口气,“你呢,就喜欢表面纯床上浪的小蹄子。” 林璟舟又倒了一杯茶,缓缓的推给赵松月,“我可能喜欢兔子,抓的时候咬你一口,但是你会后来发现这个小玩意乖的不像话。” 赵松月何其聪明,撇了一眼塌上的人。 “你说的是小兔子吧,小兔子乖乖,老兔子可狡兔三窟啊。” 林璟舟摇了摇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随即想到了什么,语气沉重,“有什么办法可以戒掉黑疙瘩瘾的。” 赵松月喝茶的手一怔,目光略过一地的狼藉,看了一眼气色好的不能再的林璟舟,鼻观心的明白了是塌上的人有瘾,眸中闪过震惊,连语气中也含着惊讶,“所以,他是不想抽,才会,弄得都是伤?” 林璟舟颔首。 “以前倒是研究过这方面,仅限于书本,但是有关于针灸治疗的,如何,如果你愿意看你的小宝贝被我扎的满身是针也可以试一试。” 只见林璟舟拾起掉落的刀,细细擦拭起来,灯光镀在他俊美的脸上,刀刃闪着杀气,如他的主人一般,凌厉、肃杀,“这件事等温月醒了与他商议,眼下重要的那群狗请我。” 赵松月绕有兴趣的点点头,眼里带着冷意,“他们的手伸的可越来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