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H】

    戚澄坐上老实等在外面的出租回了公寓。

    感应门锁一打开，暖黄的灯光便从门缝里流泻出来，空气中夹杂着碳水化合物油炸出的令人垂涎的香气。对戚澄来说这是丰收和家乡的味道，他眼里凝结的冰霜融化成欢欣的盈盈波光。

    “回来了？”

    他爱这低沉、包容的男声。至少现在，为了一些操蛋的生计忙碌一天之后，他只想拥抱自己年长的爱人，把身体的一部分埋进对方的身体。

    戚澄蹬掉鞋，撒欢的牡鹿一样窜进厨房，从背后抱住祝燃，双手在他富有弹性且稍显突出的胸肌揉按，顺着紧实的腰腹滑向——

    祝燃按住那只微凉的手，无奈地转头亲了一口戚澄毛茸茸的脑门，“乖，让我把这饼炸好了再摸行吗？”

    戚澄脸埋在他背后，闷声闷气地说：“好。”听者的心像被挠了一下似的。

    祝燃在中心城开了一家餐馆。三天前的晚上，戚澄是唯一一个打烊了还坐在餐桌上的人。不过不是在吃东西，而是在睡觉。碗里还有半碗米线、嘴边挂着半根，美丽的青年酣然入梦。服务员、厨师、收银员都走了，祝燃坐到戚澄对面，听他小猪一样哼哼似的微弱鼾声。

    他也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也做过好多年少荒唐的事情；他一见钟情过，轰轰烈烈过不止一场两场，但那些没经过时间考验的故事被祝燃概称之为每个人成熟过程中必然的经历。

    那天，在餐馆里，冷掉的酸菜米线的味道、中心城常年不散的雨腥味、对面青年散发的温热体香混杂在一起，最终产生了复杂的化学反应。

    戚澄终于醒来的时候，被面前陌生男子诡异的微笑吓得一愣。

    但隔了一天他两人就在一起了。戚澄来者不拒、祝燃趁虚而入，哪怕自甘人下都没能阻拦后者的脚步。

    吃完一顿香喷喷的晚饭，戚澄瘫在沙发上，一时倒也失了刚进门时的性致。

    他让智能管家放首歌。狭小但五脏俱全的公寓内立马充斥着欢腾的旋律。这是帝国近日最火的仿生人选秀节目里的歌，由一个来自旧星的仿生人Vista演奏。戚澄喜欢快乐的东西，并不喜欢那些哀伤的恋歌、悲情的夜曲，Vista刚好就是一个仿佛永不停止的积极情绪播散者。将碗筷放进洗碗机的祝燃擦干净手，脱下围裙，蹑手蹑脚地走向戚澄。

    沙发上窝着的青年睁眼痴痴望着天花板上橘黄色的圆灯，直到祝燃的脸把灯源遮住，他才侧过头，冲祝燃缓缓地笑了一下。

    戚澄直起腰，伸出一只手拉下祝燃的裤链，手直接钻了进去，祝燃闷哼一声，说道：“别把你手磨到了，我先把裤子脱了。”然后三两下内裤外裤一齐扒掉，露出笔直的、线条阳刚的长腿和两腿间已然半勃起的性器。

    很久以前，旧星上有个出名的女性stand－up　edian，她说Gay喜欢阴茎就像孩子喜欢圣诞节。

    戚澄深感赞同。他是一个喜欢插入对方的Top，但他对阴茎的喜爱丝毫不减。每一次脱下对方的裤子，戚澄都会期待又兴奋，正因为攻方的身份，他对任何长度、粗细、颜色的性器都充满怜爱。他是个永远不会对圣诞节失去信仰的孩子。

    “好可爱。”指甲圆圆短短的手指点了点性器的头部，后者立马弹起来，并且很争气地涨大了一圈。泛红肤色的性器像某种粗壮的菌类，戚澄握住茎部，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头部，舌尖擦过头部顶端的眼孔，调皮地戳了一下。

    “啊……澄澄，不要玩了。”祝燃快疯了。

    比起生理上的快感，他更无法抵抗的是情感上的冲击。他被年轻美丽的爱人迷住了，来自对方的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被放大无数倍，更何况他的爱人在表达喜爱这方面如此出色——唇舌舔吸着他的阴茎，眼神如水波荡漾，鼻腔发出近乎纯美的哼声。就算祝燃不舍得大力抽插，在戚澄猛烈的攻势下，他还是快射了，他慌忙地轻推开戚澄的脑袋，对方却不依不挠地含住他的小兄弟，吸了最后一口。

    “啊！！”戚澄被呛住了，脸颊嘴角也沾上了精液，他红彤彤的脸蛋让刚刚高潮的祝燃心中一阵痒痛。如果他能早一点遇上他，如果他和他一样年轻，如果他能永远爱他，如果他们能永远厮守。

    因为他如此爱他，因为他想为他变得年轻，因为他想得到他永远的爱，因为他想永远和他厮守。

    戚澄满意地看到祝燃高潮的表情，然后站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燃哥，轮到我了。我想要插你。”

    祝燃软了一会儿的阴茎又抖擞精神站了起来。

    他跪下来，几乎算得上急切地拉下戚澄的裤子。戚澄身高一米七八，比一米九二的祝燃矮了近一个头，但两人的性器大小却不相上下。

    戚澄的阴茎更白一点，形状更笔直斯文，毛发稀少蜷曲、颜色浅浅的。和它主人很像，长得很漂亮。这么想着，祝燃差点笑出声。

    “燃哥！你刚刚是在笑我吗！”戚澄皱眉，屈指朝面前跪着的人脑门上弹了一记，“我才十九岁！它还会长的！小心以后长大了插死你。”

    祝燃应声，连忙端正了表情，对着“以后会长到插死自己”的性器一阵伺候，深喉、九深一浅、九浅一深……

    戚澄从不吝啬发出呻吟，他不觉得做爱的时候毫不拘束地叫床没有男子气概。就像咳嗽、打喷嚏、眨眼睛一样，他发出快乐的叫声、夸奖自己的性伙伴。而且他历届性伙伴都很喜欢他叫，特别是现在听着的祝燃，戚澄可以靠叫床把他叫湿、叫得他撸破皮。

    “啊……啊，燃哥好棒啊！我好喜欢……我还要！嗯啊！”戚澄不由自主地挺身抽插了一会儿，又觉得嘴巴喉咙施展不开，委屈地拍了拍祝燃的肩膀，喊道：“燃哥我射不出来，我想插你屁股！你快点趴着！”

    公寓里润滑剂什么的没有备齐，祝燃只好寄望于被自己舔得滑溜溜的戚澄弟弟足够湿润。

    他转身，趴在客厅地毯上，撅起屁股。心里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添置茶几，不然这么小的地方容易磕磕碰碰。

    戚澄驾轻就熟地找准了位置，不轻不重地按揉几下祝燃的后穴，猛地推进。“啊……”祝燃感到不可避免的疼痛和汹涌的爱意，他转过脸，朝后面喊了一声戚澄的名字。同样已跪在地上方便动作的戚澄连忙扶住祝燃的腰，伸过脸去与他接吻。一边抽插，一边交换充满烟火气的唾液。

    “燃哥，你吃起来像肉饼，哈哈哈哈哈。”

    “你吃起来像我的鸡巴。”两人像孩子一样，眼神交汇，都笑得不行。戚澄的性器差点滑出祝燃的后穴，他连忙把小兄弟塞回去，专心抽插起来。祝燃将头埋在胳臂间，感受着爱人性器的形状，伸手撸动自己的下体。戚澄啄吻面前晒成浅棕色，肌肉紧实的背部，手去追逐那两块鼓起的胸肌。

    两人交往没几天，加上找工作、搬家，很少时间能做爱，互相对对方的身体都不熟悉。戚澄一直在找燃的敏感点，终于戳到一点后身下的人身体抽搐了一下，他连忙瞄准这一点狠狠插了几十下。

    “啊啊——啊啊啊好爽啊，啊——”祝燃被插射了，戚澄看准时机也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