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始?学会服从（12）小惩大诫

    二十一天熬过来后，孤月带着淡淡的表扬和认可，对杨冽说，他完成了最基本的训练项目。

    这对杨冽来说简直如同地狱的日子，在调教师口中，竟然只能算做是“最基本的项目”。

    杨冽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一点也不好奇日后训练项目的“最高级”是什么，却在孤月说“完成”之后的第二天，晨起清洁后看到陌凉送到他房间来的早餐时，心情无比复杂。

    他含着一肚子的水舔了二十一天的糊糊，期间无数次的怀念刚上岛那天陌凉给他带回来的有菜有肉的套餐，甚至是第一天早上那一碗蔬菜粥，他总时不时后悔来这里的那天为什么不听陌凉的去胡吃海喝一顿，也会偶尔想起他在外面时曾经喜欢的那些餐厅。

    他以为自己在月光岛这半年都要以那永远无法喜欢上的营养糊果腹，却没想到，所谓的训练结束后，竟然还能吃上人吃的东西——

    餐盘里一碗小米粥，一个卤蛋，一小碟青豆胡萝卜玉米粒，最重要的是——还有两片煎培根！

    杨冽自认不是个好吃的人，以前他对吃什么没太大追求，也不会特别喜欢吃肉，这些日子天天闻着孤月吃饭的饭菜香味舔营养糊，味蕾备受摧残，这会儿闻见米粥和煎肉的那种醇厚甜香中滚着油星儿的味道，他嘴里就不受控制地分泌唾液，转眼就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陌凉把餐盘放他小桌上，“刚恢复正常饮食，这几天吃饭的量要循序渐进，不然容易伤胃。你吃完到调教室找我，先生昨天休息前有吩咐，让你吃完早饭到调教室去跪一个小时，消化消化。”

    “……”杨冽在这个连饭后消食活动都在刷三观和下限、一切皆有可能发生的地方，如今已经没什么槽好吐了。面色平平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孤月向来嗜睡，他带的奴隶也都没有晨起请安的规矩，早上通常都是助理先过来，孤月有交代的时候按交代办，没特别安排的话就按通常的规矩和习惯先带着杨冽做简单的训练，来的人有时候是陌凉，有时候是另一个不爱说话性子冷淡的助理调教师云池，反正不管是他俩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杨冽不接受也都能接受了。

    只是吃完饭，在调教室里看到的却不是陌凉，而是更难缠的云池。

    刚知道他们两个名字的时候，杨冽甚至觉得他俩的“艺名”该呼唤一下，现在这样，叫陌凉的反而性子和软好说话些，倒是云池这个听名字感觉文文静静的人，冰冷刻板不苟言笑，身上几乎有跟他老大三分相似的气质。

    杨冽进门的时候，云池正在擦拭孤月鞭架上的一根长蛇鞭——这些东西其实每天有用过的，杨冽都会按孤月的要求做清洁处理，再分门别类按原样放好。平时每隔三天也会有医疗区和器械研发部的专人过来做消毒和保养，所以这种工作通常轮不到孤月的助理们来做，但通常助理们独自待在调教室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整理擦拭工具……

    调教室里那张沙发除了孤月是没人敢坐的，也没人敢在他的调教室里没规没矩地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歇着，干站着等奴隶又尴尬别扭，所以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闲的蛋疼。

    杨冽这些天在楼下吃饭，活生生被孤月的鞭子逼得习惯了在各种熟悉的陌生的人面前坦露身体，他按规矩走到调教室中央跪下，双手背后，脊背挺直，腿向两侧大大地分开，按要求露出身上所有性器官，每天早上的第一次下跪对他来说总些这样那样的别扭滞涩，他跪下后闭着眼睛缓了缓连日来早已藏在心底的别扭不适，片刻后重新睁开，已经把鞭子原样放回去的云池，转而拿了个正常长短、较普通尺寸略细的带肛塞假阳具回来，命令道：“趴好。”

    杨冽依言跪趴下去，云池带上手套，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他后穴上压了压，“润滑做了？”

    云池突然碰自己那地方的时候杨冽就猛地一僵，被云池告诫似的又重重按了两下，“回话。”

    “……做了。”

    “那按摩棒上就不再涂了。”云池说着，真就放下了润滑剂，直接把那根按摩棒拿在手里，“放松。”

    最后一个的话音都没落，他已经稳稳地将按摩棒往杨冽后穴里塞了个头进去。

    云池心黑手狠的劲儿深得孤月真传似的，霎时穴口被强行撑开的不适迫使杨冽本能屏住呼吸忍下了闷哼，而他竟然顿都没顿一下，一根十几厘米长的按摩棒，眨眼就被一直捅到了最深处……

    杨冽后背上见了汗，不敢说，但云池看得清楚，因而站起来，把润滑剂原样放回去，折回来的时候，示意杨冽重新跪直，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冷冰冰地说：“我受先生之命教过你灌肠后润滑的标准，以润滑液平时要能完全含住，触按后穴时要能缓慢流出为标准。你用的润滑太少了，我在你后庭揉按了几次都没有丁点液体流出——这次是小惩大诫，下次就不是写在调教记录上这么简单了，还敢再犯，你就自己去跟先生解释。”

    孤月最多的时候会一次带四个奴隶，所以他的四个助理人手一本工作日志，当天他们经手的奴隶表现好和表现不好的都记在上面，孤月不是天天看，但偶尔会抽查，奴隶正巧被他撞见当天有错的话，就会比较倒霉。

    但现在他被新合约困在岛上半休假模式，带的奴隶就杨冽这么一个，自己盯着就够了，用不上那么多人围着忙东忙西地伺候着，就分了两个人去东区各组帮忙，身边只留了陌凉和云池，即便如此，在杨冽的事情上能用找他们俩的也非常有限，所以调教记录这种东西，在杨冽身上，差不多就是无关痛痒，约等于名存实亡。

    记一笔黑历史，孤月99％也不会想起来去翻，不去告状只做记录，算是放了杨冽一马。

    陌凉也好，云池也好，杨冽对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恶，他只是觉得云池更难缠，所以对上他的时候，会更拘束谨慎一点。缓了口气儿，他点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云池拿了个沙漏，放在他身前的地毯上，同时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只汽车遥控钥匙大小的按摩棒控制器，“你自己看着，时间到了就带上遥控器，换到健身房去等先生。健身房是二楼西边的那间，等候的规矩自己想着点。”

    杨冽听着健身房眉毛就猛地一跳——身体里插的按摩棒，眼前放的遥控器，加上待会儿要去的健身房，联系在一起，总觉得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马上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