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只对夏叶柏凶
夏叶柏第二天早上醒来,做好了腰酸背痛爬不起来的准备。然而他动了动胳膊腿,又尝试着左右打了两个滚,除了腰有些酸疼,身后异物感明显以外,整体的感受却是好受多了。 意识到了这点,他昨晚睡着前下定的决心动摇了两下,最后决定大发慈悲,放过廉竟这一次了。 他并不知道,廉竟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一直守着照看他的情况。 他们两个人闹的实在是有点凶,再加上都是第一次,廉竟怕有些没轻没重,伤到了他,一晚上不止查看了多少次他的后边,又额头抵着额头感受他发没发烧,最后觉得这样不准确,又大晚上的穿上衣服去药店买了体温计和各种可能用得着的药。 回来之后先给他的后边跟发红的乳头抹了药,又量了体温,看着有点低烧的时候吓了一跳,忙跑去厨房烧了开水兑了药给夏叶柏喝了下去。 中间一度夏叶柏睡得极不安稳,拧着眉,似是哪里都不舒服。廉竟又不轻不重的给他按摩…… 这一个晚上,廉竟守在熟睡的夏叶柏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的情况,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昨天晚上不是一场梦。他是真的,拥有了这个自少年时起,就放在心底暗暗膜拜的人了。 这样的认真让他的内心饱胀酸软,忍不住将对方拥进怀里,手上不轻不重的按揉让他在睡梦中依旧觉得不舒服的部位。 怀着这样满足与珍视的心态,廉竟一晚上没合眼。 这会儿是早上十点多,他不敢放任夏叶柏睡太久,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东西。他一来两个人就直奔主题的去了床上,竟是连抽空关心对方一句“吃饭了吗”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一想,实在是有些荒唐。 这会儿便想着让夏叶柏吃点了东西再睡,廉竟煮好了粥,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卧房的门。 一眼,对上夏叶柏餍足的神态。 他笑了起来:“早。” 夏叶柏侧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太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屋里,在床上落下分外明亮的一泄天光,他就在这束光照里,懒洋洋的神态比太阳光更晃人眼:“饿了。”沙哑的声音,唤醒昨晚某些愉悦的回忆。 廉竟看着他,深了眸色。 夏叶柏看他这样笑的得意,睨着他,不怀好意的问:“想什么呢?” 廉竟朝他走过去,拿了睡衣要给他穿上,不接他的话。 放开被子任他施为,夏叶柏想:自己真是一个喜欢谈恋爱的人。不然为什么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早上,看到对方,心中会满溢如此多的欢喜? 伸出一只手揪着廉竟的耳朵揉了揉,夏叶柏没放过:“问你话呢,想什么呢?”他昨晚实在叫的太多,这会儿嗓音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与其说是沙,不如说是哑。 然而就是这样的声音,让廉竟忍不住换了个坐姿。 “起。”拍了拍夏叶柏的屁股,廉竟沉声道。 夏叶柏突然袭击,在廉竟遮掩的很好的下半身抓了一把,如愿碰触到昂扬的热烫,他得意的跟什么似的:“年轻人要学会克制啊。”似真似假的劝告。 廉竟看着他,凶狠的脸上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昨晚你是不是没服?” 夏叶柏摇头,哼着歌从床上起来,自己系好睡衣的扣子。分明床周围的空间那么大,他就非得光着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从廉竟腿上跨过去:“服了。特别服!哎呀。” 假模假样的一声惊呼,身体一歪,整个人就跨坐在了廉竟的大腿上,腿根刚好跟廉竟精神起来的部位亲密接触。 廉竟一瞬间忍得青筋暴起。 夏叶柏却还在笑,两条胳膊伸过去攀住廉竟的脖颈,他左右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动啊动:“男朋友,轮到我问了:昨晚你还满意吗?” 廉竟眸色沉沉的看着他,双目快要冒火,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满意!” “那就好。”夏叶柏很开心的样子,凑上前去在廉竟的唇上亲了口,“因为你满意了,下回就轮到我了。做好准备哟。”宣布完这个重磅性的消息,他收回手,干脆利落的从廉竟身上跳下来,趿拉着拖鞋哼着歌,去了洗手间。 廉竟在原地被震的良久没有缓过神来,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下回,你要来?”他看着夏叶柏,问的犹豫。 夏叶柏正在刷牙,闻言冲他呲了呲满口泡沫,说话的时候泡沫横飞:“怎么,你有意见?” 廉竟下意识摇头。 “行了。”夏叶柏很满意,“给你时间做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你说了算。” 廉竟于是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两个人吃了算不上早饭的早饭后不久,陈果开门走了进来:“夏哥,下午两点的飞机,我们该收拾收拾……”未完的话在看到厨房里系着围裙洗碗的廉竟时噎住了。 “陈果哥。”廉竟没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跟他打了个招呼。 陈果匆忙间扯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转身去了卧室找夏叶柏。 一看到躺在床上看剧本的人,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夏哥,廉竟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了?”夏叶柏不是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只是不愿意去理会,便跟他打太极。 陈果看着他的脸色,想了想,还是斟酌着问道:“你们和好了?” 夏叶柏点头:“嗯。” 陈果的脸色一瞬间就纠结了起来。 这时候夏叶柏又说了句:“对了,?他跟我们一起走,你把他的车票改一下,改成飞机票。” “怎么还要一起走?”陈果都有点奔溃了,“要是被粉丝看到了怎么办?” 夏叶柏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他那块头,就说是新雇的保镖。顺便给他找身西装换上……”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越想越觉得合适,夏叶柏剧本也不看了,从床上爬起来他就去了厨房。 见到廉竟直接问道:“我聘请你做我保镖怎么样?你想吗?” 廉竟没想到有此一问,但仔细想了想,是真的很好的主意。 他明显很是意动:“我得先在俱乐部那边辞职。” 夏叶柏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热恋中的人,哪能接受得了长时间的两地分居呢? 眼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就敲定了一次工作机会,陈果脸色都变了。 本来都快要分道扬镳的结果,中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演变成了他看不懂的走向? 他在心里想了想,借着出去给廉竟改飞机票的时间,给赵彻去了个电话。 夏叶柏并不知道陈果的举动,眼见人出去了,他不再克制,上前两步把自己挂到廉竟身上:“待会儿一起走?” 廉竟伸手抱住他,当然也不想分开,所以直接点头应了:“嗯。” 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慢慢就亲到了一起。 廉竟的舌头扣开夏叶柏的唇齿,钻进他的嘴里,然后跟他的舌头嬉戏共舞。 廉竟实在是个好学且学的优秀的,只要碰触到夏叶柏的某个部位,他就能根据两人间的化学反应,无师自通的点亮某些了不得的技能,回馈到夏叶柏身上,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就比如现在,原本两个人好好的呆在厨房里接一个简单又缠绵的吻,可是发展到后来,夏叶柏晕晕乎乎的就被抱到了流理台上,廉竟一只手撑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抬高他的下巴,在他因为身高与姿势等原因无法闭合的嘴巴里,肆意舔弄。 先是慢慢的跟夏叶柏的舌头你来我往,然后渐渐的,它转移了阵地,吮着夏叶柏舌尖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后,粗粝的舌苔往上,去刮蹭夏叶柏的上颚。 一寸一寸的,将每个角落都舔弄了个遍。 夏叶柏早在他咬自己舌尖的那一下整个人就软了下来,这会儿更是六神无主,有些想逃,又被按住的无处可逃。 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水顺着两人亲吻的缝隙流下来,经过脖颈,流进衣领。 “唔……”夏叶柏被这种感觉弄得很不好受,摇头想要阻止廉竟越来越过火的行动。 感受到他的推拒,廉竟最后嘬着人的舌根狠狠吸了一口,趁着夏叶柏软了身体的瞬间退出来,额头抵着对方的大口喘气。 夏叶柏没什么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领处,狠狠的皱起了眉:“下次不要那么凶,轻一点。” 廉竟点头,凑上去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唇瓣:“我的错,没忍住。” “你真的是太凶了我告诉你,”每次跟廉竟亲热,夏叶柏除了期待,剩下的全是胆怯,怕停不下来,更怕自己受不住,“除了我,大概没人受得了你。” 凶归凶,但也只能是自己的。 廉竟从未见过的,夏叶柏小气的一面。只觉得爱的不行,轻声应承:“那我就只呆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夏叶柏扬眉,那种骄傲的小表情卷土重来:“你发誓。” 廉竟就真的举起了一只手起誓:“我廉竟承诺,今生只跟夏叶柏好,只对夏叶柏凶。” 虽然不伦不类的,但夏叶柏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