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型修罗场(剧情)
怕什么来什么!! 胡景兰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抢夺崔滟滟的手机,却被岑欢眼疾手快地将她推开,她的身体撞到了墙上,背部疼痛袭来,她忍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崔滟滟勾唇一笑,按下了免提键,陆怀清的嗓音清晰地传出来。 “你在哪里?” 崔滟滟慢条斯理地报出地址,唇角勾着挑衅的笑,戏谑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胡景兰。 胡景兰脸色一白,紧接着因为怒气而涨红,呼吸变粗,她气急败坏,终于撕掉了含蓄虚伪的面具,不再隐藏对她的厌恶,恶狠狠地瞪着她。 俩人并未僵持太久,陆怀清便出现了,他刚才接到崔滟滟那通电话,心中便有疑惑,她的语气不像是真打错了,所以他查到她的大概位置,便赶了过来。 对于陆怀清这么快出现,崔滟滟也稍感意外,不过她神情自若地抱臂,对着他挑了挑眉,讽刺道,“这个女人屡次三番地打扰我,还用程玉章来威胁我,让我不要再跟你纠缠不清。” 崔滟滟一副无辜者的嘴脸,让胡景兰气得浑身发抖,尤其是她这样说,让她简直百口莫辩,她看向陆怀清,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似乎眼前这情形,只会越描越黑,不经意间,她注意到刚才维护崔滟滟的岑欢,尤其是他此刻挡在崔滟滟身前,俨然保护者的姿态。 胡景兰灵机一动,义正言辞道,“崔小姐,我是无意间识破你跟这个年轻男孩暧昧不清,好心想要劝你,不要对不起程先生……”胡景兰露出满腹委屈的神情。 “陆先生,我觉得你跟这位胡小姐还真是很般配,毕竟两个人都这么爱多管闲事。”崔滟滟冷笑一声,饱含深意道。 陆怀清眸光幽邃地望着她,薄唇抿成一线,沉默地没有回应。 崔滟滟又将视线转向胡景兰,“胡小姐,我谢谢你的好心。”然后,她在胡景兰的目光中,双手搭在陆怀清的肩上,踮起脚尖,在他抿紧的薄唇上蜻蜓点水地快速亲了一下,“这……就是对你好心的回报。” 她转过身,对上胡景兰一脸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 “滟滟……”忽然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 艹!老娘好不容易装个逼,就要翻车了,崔滟滟表面淡定实则内心哔了狗! 崔滟滟不紧不慢地回头,对上程玉章的视线,她表情坦然,没有一丝被抓包的慌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对陆怀清的感情。 但崔滟滟望着程玉章,感受到对方隐藏在波澜不惊目光中的杀气,她便伸出手指指向胡景兰,粉唇微嘟,娇声道,“老公,她欺负我!” 在场几人:“……” 胡景兰尴尬地咬着唇,用一种极其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崔滟滟。如果她反驳她的话,那就变成小孩子吵架,她能跟这个女人一样幼稚又无理取闹吗? 显然,不能!女人只有在愿意宠着她哄着她的男人面前,才能这样幼稚又无理取闹。 果然,程玉章眉宇间轻皱了一下,崔滟滟已经蹭到他身边,双臂抱住他的一条手臂晃了晃,对他继续撒娇道,“老公,我心情不好,想吃甜点,听说这家餐厅的甜点师不错。” 程玉章凝视着在他臂弯里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展露出从未有过天真娇憨的一面。 岑欢此刻的内心是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身体僵硬,不能动弹。 他曾揣测过无数她与她丈夫相处的画面,相敬如宾,同床异梦,假面夫妻,都是诸如此类的形容词,没有任何一种模样,是她小鸟依人般地在这个男人怀里撒娇,如今亲眼所见,岑欢才知道自己有多自欺欺人。更何况,他眸色晦涩从陆怀清的脸上划过,下意识想逃,可双腿却如灌铅般无法动弹,她在这里,如果他现在离开了,不知道下回能见到她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甚至,这个男人出现了,那他这个赝品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岑欢神情落寞地垂下眼。 而这时,程玉章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揽紧崔滟滟,低头附耳,将唇贴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对她说道,“想吃甜点?我还以为你把别的男人当甜点,已经吃饱了。” 听到这话,崔滟滟勾起唇角,眸光洌艳,笑靥如花,仿佛他对她说了什么甜言蜜语。 程玉章的视线落在她雪白细腻的脖颈上,注意到那条项链,又耳语道,“这条项链,怎么刚才没见你戴,我以前也没见过。”他语气笃定,目光犀利,崔滟滟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而恰在这时,她手机响了,崔滟滟仿佛得救般地立刻掏出手机,可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身体一僵,不自觉便迟疑了。 俩人身体靠得近,程玉章自然将屏幕上屈野的名字纳入眼底,“你跟这位前任最近有联系?还是说……一直藕断丝连?” 面对程玉章猛烈的炮火攻击,这一下下的轰得她心惊肉跳,崔滟滟心一横,皮笑肉不笑地从齿关将字挤出来道,“程玉章,你想离婚吗?” 她这句话,就像小孩子吵架,吵不过对方,便自暴自弃地撸起袖子反威胁对方,怎么地,你想打架吗? 崔滟滟还就这么幼稚,一下子来劲儿了,也不跟程玉章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了,她松开抱着的程玉章的手臂,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屈野,迟迟无人接听,本来有些沮丧,忽然接通了,他的显然努力保持平静却依然流露出一抹喜悦,暗含期待地问道。 “滟滟,你在哪里?” 崔滟滟视线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语气平静地报出具体位置,紧接着说道,“陆怀清也在。”那边的屈野立刻陷入沉默,这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程玉章也在,对了,还有岑欢。嗯……”她视线落在胡景兰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语气意味深长道,“还有一位特别关心我私生活、非常好心的小姐,也在这里。” 听到崔滟滟的现场直播,电话那头的屈野沉默了几秒钟,问道,“你这是闹哪一出?” “哎……命运捉弄。”崔滟滟语气透着淡淡的无奈。 最后闹剧以程玉章一脸冷漠地将崔滟滟拽走而收场。 当时,崔滟滟挣扎了几下,结果没从程玉章的魔爪中挣脱,岑欢和陆怀清见状,想要阻止。 因为在西方长大,素来脸上总挂着绅士微笑的程玉章,此时脸上毫不掩饰地布满寒霜,面色难看至极,而他的手指如镣铐般紧扣住崔滟滟纤细的手腕,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般用力。 崔滟滟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便立刻缴械投降,同时对岑欢和陆怀清摆摆手道,“家务事,放心吧,我老公再生气也不会家暴的。” 她都这样说了,岑欢和陆怀清再担心,也不便再插手,然后,勾三搭四被人赃俱获的程太太就被程先生给领回家了。 不过崔滟滟转念一想,她怂个屁啊,大不了离婚,哼!谁怕谁!!回到家,崔滟滟就蹭蹭上楼回了房,将门还落了锁,但是她想起来锁门也没用,于是索性拖出行李箱,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扔进去。 崔滟滟拎着行李箱,一脸高贵冷艳地下了楼,“程玉章,这段时间你有点过界了,让我很为难。总之,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她高扬着脖子,像一只优雅的天鹅,姿态高傲地宣布道。 结果,她拖着箱子还没走两步,突然间天旋地转,她被程玉章从后面一把抱起。他竟然把她扛在了肩上!! 头朝下被迫倒吊着的崔滟滟:“……”麻痹!混蛋!!总是破坏她的装逼现场,老娘跟你拼了!! 崔滟滟拳打脚踢,可她因为身体倒挂着,手脚根本使不上力,轻飘飘地落在程玉章身上,根本不造成任何伤害,而这么折腾一阵子,她披头散发,十足像个疯婆子,幸好俩人平时注重隐私,请的是钟点工,这时候晚上家里没其他人,她这丢脸的样子也没其他人看到。 程玉章将崔滟滟扛上楼,扔到了床上,崔滟滟环顾四周,发现这是程玉章的卧室。之前俩人都是分开睡,互不干扰的状态,只是最近这家伙精虫上脑般,几乎每晚都要跟她肉体亲密交流,事后还要跟她同床共枕,所以他的房间基本没人睡。 虽然有人每日打扫,但是没人睡过的床,加上家居摆设,都是冷冰冰的色调,此刻莫名给人一种阴郁感,而程玉章将她扔上床以后,动作略显粗暴地一把扯下领带,目光冰冷地盯着她,慑人的气势扑面袭来。 瞧这架势,还真有点像要家暴了,崔滟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屁股往后挪了挪。 “你……你冷静一点……冲动是魔鬼!” —————— 崔滟滟大半个身体懒散地靠在酒吧流离台上,她穿着舒服的白T和牛仔短裤,露出雪白修长的美腿,此时她已经喝了两杯酒,顺带调戏了一把帅气的酒保。 对方送了她一杯,她刚端起酒杯,纤细的手腕就被人从后方握住了,崔滟滟漫不经心地斜睨了对方一眼,相较于她穿着的随便,陆怀清就像刚结束一场商务会议,西装革履领带袖扣,一样不少。 “陆先生,这么巧?”崔滟滟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陆怀清攥得更紧。 “怎么不回家?”他眉宇间微蹙,此时已经是深夜,她一个女人在酒吧里买醉,还跟酒保调情,实在是有点没心没肺,不过由于她画了个浓妆,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侧脸,穿着又很随意,所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把这个女人跟程玉章的夫人联想在一起。 “喔,我离家出走了。”崔滟滟懒洋洋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陆怀清皱起的眉头倏尔舒展,他解开领带塞进口袋,拉开她旁边的高脚椅坐下,他刚结束一场商务会面,但心情莫名有些躁闷,便随便找个地方呆呆,没想到会遇到她。 陆怀清没有追问,也叫了一杯酒。 崔滟滟却将酒保送她的那杯酒一口闷,然后朝对方抛了个媚眼,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了。 陆怀清又拽住她的手腕,说道,“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去我家。” 崔滟滟眉梢一挑,戏谑道,“陆先生,你这是对我发出邀请吗?” 相较于她态度的轻慢,陆怀清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脸,认真回答道,“是的。”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崔滟滟甩开他的手,便朝外走,这时候陆怀清的酒刚好送上来,他一口没喝,匆忙结账追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他拦住了崔滟滟。 俩人站在大街上,酒吧门前昏暗的灯光,营造出一种迷离暧昧的氛围。 崔滟滟一反刚才的冷淡疏离,忽然朝陆怀清靠近,当俩人身体快贴到一起时,她才站住,“陆怀清,你是不是后悔了?”她勾唇一笑,将手朝他的身体慢慢伸过去。 陆怀清眸光幽邃,薄唇抿着,没有动作,而崔滟滟手指即将触碰到他时,却往下伸,将领带从他口袋里拿出来。 她将领带挂上他的脖子,却是双手各捏着一边,往下一拽,陆怀清便因为她这拉扯动作,不得不俯下身来,俩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她对着他的脸吐气如兰道,“还是被我逮到了,你完蛋了。”她得意洋洋地宣告道。 她喷洒在他脸上气息含着清淡的酒气,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气,陆怀清滴酒未沾,却有了醉意,他闭上眼,一刹那便放弃了挣扎,放弃了抵抗…… 陆怀清手臂用力扣住女人的腰身,顺势吻住了她的嘴唇,只觉得醉意上头,他头昏脑热,觉得她柔软的唇瓣仿佛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他只想放肆品尝,恨不得将这女人拆解入腹,让她不要再在他脑海中放肆作乱,让他每日每夜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陆怀清不时侧目看向坐在身旁的女人,他面上平静,但内心却有一种亟待喷薄而出的冲动,这让他不由紧踩油门,车子急速飞驰,犹如他狂飙的肾上腺素,让他有种迟来的青春期燥热感,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只用了十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