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公子的飚价
戚扬带着清宴,清宴带着钱,啊不还是戚扬带着钱大摇大摆的出了皇城。 他这名为体察民情实则公费旅游的感觉太棒了!他为自己身为特权阶级的一员感到自豪! “爷,就快到了。”赶着车的清宴对着车厢里的戚扬说道。 戚扬一听第一站马上到了,立马兴奋的从车内爬了出来和清宴并排坐在车板上。 “一会咱们进了城,就去找家最大最豪华的的娼馆爽一爽!”戚扬坚定的认为清宴的生理毛病肯定是没找对姿势,那些倌儿见多识广技巧娴熟肯定能让清宴摆脱难言之隐的困扰。 这一路清宴早就习惯了戚扬的没正经,假装没听见继续赶着车。 戚扬此行到的地方叫做迎城,原本是一个无名的小村落。由于是各地进京的必经之地,经常聚集了许多过往的商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此经营起皮肉生意,由于客源不断明里暗里做这个营生的也越来越多,久而久之此地便得了个淫城的名,后来一群风雅之士觉得艳字太俗就改成了迎城。 和这里作为进京门户,也算相得益彰。 戚扬带着清宴进了城找了家客栈住下,还没等清宴把行装安顿好戚扬就迫不及待的找店小二打听起来。 “哟,客官您是第一次来吧。那您真是来巧了,今晚本城最大的娼馆风月楼要为灼灼公子飙价,客官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那看看。” “这个灼灼公子是什么人?”戚扬很好奇。 “这灼灼公子呢是风月楼现在花名最盛的公子,他还是清倌人时就有不少为见他一面一掷千金的主。”店小二说的口沫横飞,他在迎城多年对城中各当红公子那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梳拢之后那就更不得了了,就初夜飙价那盛况连当年的璎珞公子都比不上。” “这初夜都卖过了,为什么还要飙价?” “是这么回事,当初灼灼公子破身之后啊,那些没拍上的金主们都特不服气,闹了不少时日。后来也不知这楼里什么人给想出个辙来,每月都给灼灼公子安排一次飙价,都按照初夜那规格来,而且拍下公子的那位金主可以独享公子一个月。” “这真荒唐!” “可不是嘛!你说那些有钱人怎么想的,非但没人觉得荒唐,那价还一次比一次高!” 戚扬听着店小二的话嘴上不屑可身体却十分来劲,也不等店小二喷完唾沫星子就迫不及待的想去试试。 “走~爷今晚带你爽一炮!”他奔回房一把拉着正在收拾的清宴就往风月楼去。 风月楼是城中最大的一家娼馆,位于迎城最繁华之地,所以就算是戚扬这种第一次来的人也能很轻易的找到。娼馆平日要到掌灯时才待客,但由于今日要为灼灼公子飙价所以早早的就挂起了灯笼。 戚扬二人刚来到风月楼门口便有一名眉清目秀的门童迎了上来,戚扬一看这看门的都这样好看那里面的花魁不要美上天了! “客人请。”门童对戚扬二人微微一行礼,便要带二人进去。 “呃..好。” 虽然戚扬平日脸皮厚惯了,可这第一次来娼馆不免还是有些紧张。来的一路心里还打着腹稿想着开口怎么说,结果门童却什么也不问,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有些尴尬的瞄了瞄清宴。 清宴一直跟着戚扬并没有说话,一双狭长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对他那副第一次嫖娼怎么样才能表现出经常来的样子,在线等挺急的表情无动于衷。 “客人请吧。”门童见二人不动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好,请请。”戚扬尴尬的笑笑跟着门童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戚扬有些失望,由于还没到正式营业的时候厅堂里并没有倌儿揽客,内里并不如他想象中的满堂莺莺燕燕,但厅内的阵阵香风和时不时传来的丝竹管乐瘙的他有些心神荡漾。 戚扬跟着门童穿过厅堂绕过长廊来到一间凉亭中。 “请客人稍适歇息,公子很快便会出来。”门童将人带进亭中引到桌前坐下,便将美酒果盘等吃食一一端了上来。 戚扬坐的有些无聊,站起身四周看了看。这亭子不大建于水中,四周还有许多同样的亭子分布在四周相互间并无连接的走廊,一排排的围绕着中心的高台,每一间内都已经坐上了一名客人各各都是锦衣华袍。 “哎,小哥,不是据说为你们家公子宾客如云,这几个亭子安排的过来吗?” “客人第一次来有所不知,能见我们家公子的自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而且楼里有规矩上过公子花楼的就不能再次参与了。”门童笑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第一次来,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呢。” “客人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就带着的连侍从大哥都是风度翩翩,不用桐儿认识也知道客人绝非寻常人家。” “你倒是会拍马屁。”戚扬在桐儿额头轻敲了一下,心中不免感慨这桐儿年纪不大眼光却相当了得,“一会事成爷重重有赏!” 就在戚扬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喝着茶的时候,湖中央的高台上有了动静。 一个白衣少年抱着琵琶走了过去,在高台上的一个椅子上坐下,低头调试着琴弦。 虽然距离的远,戚扬看不清那少年的容貌。 就这远观,也能感觉到那少年容颜精致,只是那气质冷的戚扬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那冰碴子。 他丢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对着那个叫桐儿的门童勾了勾手指。 桐儿识趣的凑了过来,“客人有何吩咐。” “台上那人就是灼灼公子?”戚扬一边说一边挑着眉,咧着嘴馋的要流口水。 “客人,不是,台上那位是璎珞公子。”桐儿答。 “璎珞公子?”戚扬听客栈的小二说过,这位璎珞公子是灼灼公子之前的花魁。 看着容貌也是惊世绝伦的美人,怎么就被比了下去? 难不成那位传说中的灼灼公子更加的美! 戚扬擦了擦口水,“前花魁都美成这样,那灼灼公子还不得……” “客人,您有所不知,灼灼公子和璎珞公子是孪生兄弟。论容貌,那是不相上下。以前灼灼公子是不挂牌的,吃喝用度都是璎珞公子供养。” “那……” 听这话,戚扬就纳闷了。 这风月楼的排场这么大,想必花魁那是日进斗金。 有人供养,能做个米虫这不是人生在世最美的事? 要是戚扬肯定巴不得呢,怎么到了这个灼灼公子这里,就这么不一样呢! “有意思啊,看来这位灼灼公子真是个妙人儿啊!” “那是,我们灼灼公子不妙,怎么能让这么多达官贵人为他一掷千金呢。” 说着桐儿对着四周比划了一下,戚扬顺着手势看去,才发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各亭子里已经都坐了人,配制和自己的一样,都带着一个小童,就看这个桐儿的姿色,想必那些也都是些可人疼的吧。 戚扬砸吧了一下嘴,又问道,“一会要怎么做?” “客人不必着急,一会公子会上来献舞一曲,那时客人只要摇动一下这个铃,便会挂起一盏灯笼,等我们公子舞罢,哪位客人的灯笼最多,便是成了。” “原来如此!” 戚扬正感慨着,就见舒缓如春雨一般的乐响,没等他细品乐声急转激烈,便见一个红衣少年突然显与亭中一个简单的亮相之后,便随着琵琶曲舞了起来。 少年的舞姿不像寻常倌儿那般妩媚撩人,反而是动作利落洒脱,如果不是身在这花楼之中,难保不是个飒爽英姿金戈铁马的少年英雄。看的戚扬那叫一个如痴如醉,口水直流。 桐儿见状连忙说道,“这便是灼灼公子了。” “妙,果然是妙啊!” 正当戚扬挖空脑仁想要想点夸赞之词的时候,就见几条红色的绸缎从中央的亭子顶端四散开来,一直到连上四周的凉亭才算停止。 “客人,可以开始飚价了。”桐儿提醒道。 “哦哦。” 戚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吸溜了一下快要留下的口水,拉着面前的细绳就疯狂的摇了起来。 摇的桐儿都看傻了,等他回过神去拦着戚扬的时候,这边的红绸上已经挂了数不清的红灯笼了。 看着桐儿震惊到无语的样子,戚扬不明真相的问道,“怎么了?我不摇,他们万一没瞧见可怎么办?” 桐儿吞了吞喉咙,指了指外面的灯笼,“一盏灯笼,五百两……” “哦。”戚扬回过头数了数,“这里得有二十盏了。” 数完,戚扬瞳孔地震,不敢相信的瞪着桐儿,“你刚才说多少钱?” “一盏五百两,二十就是一万……” “咕咚。”戚扬吞了口口水,仿佛见了鬼的看向身后的清晏,哆哆嗦嗦的问道,“你带了那么多钱吗?” 清晏没说话,淡定的点了点头。 “呼……我就说嘛。”戚扬松了口气,而后对着桐儿歪嘴一笑,竖起大拇哥让他放心,然后继续盯着外面的情况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出手就是暴击,直接把其他的客人给吓坏了,除了个别几个在最初摇了铃的那边挂了几盏灯笼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之后的动作。 等灼灼一曲舞罢,花落谁家就很明显了。 桐儿见这生意成了,连忙对着戚扬讨赏,“恭喜客人,贺喜客人。” “清晏,赏。” 话音刚落清晏便把一锭银子放在了桐儿的手上,桐儿开心的放在嘴里摇了摇,便带戚扬去了灼灼的花楼。 “客人,桐儿只能送到这里了,您进去便是,灼灼公子更衣梳妆之后,便会出来。” 说完,又对着清晏说道,“侍从大哥,请跟我来。” 戚扬不忘叮嘱道,“你给他找个你们这最会来事最带劲的给我这弟兄。” 然后便兴致勃勃的进了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