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寒(下)
裴瑱是恨极了白寒,一想起每次见面总会中白寒的计,他下手愈发没有轻重,不过是脱人衣服也在白寒身上留下了红色的印子。白寒吃痛也没叫出声,只伸出手要来替裴瑱宽衣。裴瑱没有理会他,松开自己裤头放出半勃的凶物,就提着白寒的腰叫他一翻身跪趴在床上,也没管白寒是否跪住了,便提枪刺入他两腿之间,抵着两片花瓣奋力耕耘,不时还凶狠地顶撞白寒腿间垂软的玉茎。 今日燃香时白寒只燃了一小块,原只是打算让气氛暧昧些,好缓和一下同裴瑱的关系,不曾想这么一点量就点着了裴瑱的火,而自己却因为药量不够迟迟没有反应。裴瑱动作大开大合,在他的身体上肆意驰骋,恍惚间白寒觉得自己是在驯服一匹不会被驯服的烈马,他骑在马背上,马儿跳动着将他甩来甩去,快要将他摔倒地上,他抓不住缰绳,只能双腿更使力地夹住马背,像抓住求生的稻草。 裴瑱心里压着一股火,火势越烧越旺,喷涌而出,浇在白寒身上,烧得他两腿发软,烧得他快要化成灰烟,他的身体仿佛知道了他受火刑之苦,花朵中流出潮水替他扑灭那熊熊烈火,将他从中烈火焚身之痛中解救出来,也浇灭了裴瑱的火。 泄身后裴瑱便冷静了,低头只见白寒手臂遮住眼睛瘫软在床上,他两腿间隐秘的花穴吐出的淫液把自己胯下凶器浇得湿透透的,而前面的男根仍然萎靡不振。裴瑱愣了下,随即嗤笑出声:“你被男人玩坏了吗,现在已经像个女人一样了?” 白寒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喘息,哑着嗓子唤他:“阿瑱、阿瑱……”裴瑱不语,白寒便一直唤他,“阿瑱……”裴瑱听了半天,才辨不出情绪回他:“作甚?” 白寒支起身子,他双腿还有些发软,大腿内侧的嫩肉和两瓣花瓣因为裴瑱的冲撞摩擦烧的火辣辣的疼,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小腹处一股钻心的疼痛开始往全身弥漫,白寒伸手一把勾住裴瑱的脖子,把自己塞进裴瑱怀里:“好痛……阿瑱,我痛……”他声音太小,裴瑱凝神去听,反倒一个晃神被白寒压在榻上。白寒趴在他身上,眼神空洞,虚虚的不知落在何处,面色发白,额角也渗出一颗颗冷汗,嘴里还在呢喃着些听不清的话,裴瑱直觉白寒此时有些不对劲,本想坐起来,可他衣摆被白寒压住,只得仰躺着握住白寒光滑绵软的腰肢:“……怎么回事?”白寒挣脱不开他的束缚,扭了扭便不动了,张开嘴伸出软滑的舌头送到裴瑱面前,含糊不清道:“阿瑱,你疼疼我……” 裴瑱眉眼一跳,怒火又自心底烧起来,都这副模样了也只会勾引人吗?他含住那截舌头,再猛的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不再去想白寒的情况,像猛兽巡视自己领地一般地狠厉地侵略白寒嘴里的每一处,直把白寒吻得气喘吁吁,眼里泛起水光才把人放开。裴瑱坐起来时眉眼中的戾气还未消去,见白寒被他放开后整个人都蜷在一起,眉头又深深皱在一起:“你怎么回事?” 白寒不答,浑身都冒着冷汗,裴瑱清楚看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偏偏白寒似乎感觉不到,只摇头,缓慢地吐出两个字:“……无事。”裴瑱心头又火气:“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说我现在就走。”哪知白寒一听这话,便支着身子又往裴瑱身上靠去,一只手径直伸向裴瑱半勃的凶物,另一只手勾住裴瑱的脖颈,仰着头一下一下的在他嘴上啄:“别走,阿瑱,你就疼疼我罢,”一句话说得哀哀欲绝,“像以前那样……” “以前”,裴瑱敏锐地捕捉到这句低不可闻的话,垂着眼睛看着白寒的每一个动作,默不作声,直把白寒看的眼角渗出泪水,抬着头眼神失焦地挂在他身上:“阿瑱……”白寒一声一声地唤着他,声音里含着莫大的痛苦,一声比一声低,同他的脑袋一样逐渐低到他裴瑱心窝里去,白寒脸颊的湿气也蹭在他的肩颈,“阿瑱,你抱抱我……” 裴瑱的手顿在白寒腰侧,虚虚的贴着,他的阳具被白寒抚摸着,鼻腔里充斥着媚香的甜腻,让他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也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白寒被他激起一阵痒意,夹在遍体的疼痛中,叫他越发难忍,“求求你!”他已近似尖叫的出声,抚慰裴瑱阳具的那只手也无法控制的用力一抓。昂扬的凶器又洒出一股浓精,裴瑱因为这一痛也回了神,看到白寒满手都是他的体液,一皱眉本想扯过旁边的布料替他擦净手指,谁料白寒颤抖着把手放到自己嘴边,艳红的舌头一卷就将之舔进嘴里。裴瑱眉头一跳,骂了声:“疯子!”他抓住白寒的头发将他从自己怀里甩到床榻上,大步往前踢翻了香炉后,又走回床边将白寒扯起,声音还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白寒,我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怎么了?” 白寒虚虚的抬起眼,又垂下去:“阿瑱,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一句话把裴瑱问得额角直跳,只想把眼前人骂醒,但看着白寒身上越来越多的冷汗,到底只是暗骂了一句对牛弹琴,窗子被外面的寒风吹开,吹散了屋内的媚香也吹散了一室旖旎,裴瑱压住内心躁动,开始在白寒屋子里试图找到些药物。 他以往不常来此处,每次来了活动范围也大多是在白寒的卧房,从未细细看过屋内陈设,现下借着找药的时间,他才发现这山腰小院里,几乎没有活人生活的痕迹,处处放置的都是故人的、常年没有使用痕迹的东西。那些物件都很干净,想来是主人经常打扫的缘故,也看得出主人虽对这些东西很伤上心却不曾把玩过,仅仅是摆出来观赏罢了。裴瑱想到床榻上卧着的白寒,不由得再次低低骂一声“疯子”。 这院里被裴瑱翻了个遍,他也没找到什么药丸药草药包一类的东西,只得又回去问白寒。白寒在被子里蜷着,听到裴瑱问话只轻轻摇了头:“熬过这一阵便好了。”总算是能听人说话了,虽然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这到底叫裴瑱松了口气,他问:“你不是说以前也有过吗?为何此处什么药都没有?” 白寒顿了顿,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阿瑱,时辰不早了,你该歇息了。”裴瑱拧着眉,这是开始赶人了?霎时便怒火中烧,见白寒转了个身背对他是真的不打算理他了,也不说话,整理好衣服后一甩袖子就走,砰的一声关门声好生吓人。 白寒被震得一抖,随即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埋得更深。被窝里暖和得很,裴瑱嘴上生硬,倒是生怕他在深夜里冻着,把他塞进被窝里去找药前又给他身上加了一床被褥,还盖上了一件鹤氅,此时压得他有些动弹不得,但也没拿走,只是慢慢调息内力平息体内疼痛。 他自幼就经常生病,后来好不容易调养好身体跑出去闯荡江湖时又受了伤,虽没有大碍,但也留下了隐患,以前便是在白家有人照顾着,裴瑱总缠着他闹,也是留着心不叫他多泄了元阳。可自他离家后,不怎么吃药便罢了,为了和裴瑱同以前一样,他故意去撩拨人,难免泄得多了伤了身,犯病的时候也越发多了。幸好他一身武艺也非摆设,不然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叫他病死塌上。 周身逐渐温暖起来,困意就随之而来,白寒闭上了眼睛呼吸渐缓。他这边睡得香甜,裴瑱却是在寒风中立着,走不行不走也不是。他先前往庄里去,本想叫人去抓药,但又不知道白寒到底怎么回事,药也不好抓,只好转身回来。想进屋看看白寒病死没有又拉不下脸,凝神去听,察觉到白寒睡熟后想走,又担忧夜里白寒又发病,便干脆在屋外站了一夜,等到天将明时,听到白寒似是起身,确定他气息平稳了,才往山上爬。 庄里裴瑱的侍从见裴瑱一夜未回也没敢睡,一早等到裴瑱还没休息就又被派去查白寒的事,只得拖着困倦的身子又去办事,可谓苦不堪言。这次调查目的明确,不过四五日那边就送了回信到裴瑱手上。 这下前因后果倒是明了了,裴瑱叫人照着方子抓了药送去白寒那,家丁临走前,裴瑱又莫名想到一件事,干脆拿上药自己往山腰去了。他想起来那日在床上,白寒的男根确实一直是垂软的,又从记忆里翻出来这几月里他同白寒在床上的些许细节,白寒好像真的一向都是女穴先泄出水来,想来就是他那徒弟为他身子着想,故意磨他磨出来的。裴瑱冷哼一声,虽然知道了缘由,但也没忍住怀着恶意去想:白寒果然是被男人肏熟了的。 裴瑱进屋时吓了白寒一跳,不过以前——裴瑱还是他徒弟的时候,裴瑱进门也是从不敲门的,他早就习惯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被裴瑱撞上到底面上难堪。 前些日子那事过去,白寒以为自己又把裴瑱惹恼了,想着裴瑱估计几日不会过来,自己又发过一次病,不好去找他,便打算歇了和裴瑱做那事的打算,等裴瑱不气了再去找人。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白寒又暗自神伤,只好翻看那些故人之物睹物思人,于是翻到了一根玉势。是他生辰时裴瑱照着自己尺寸为他雕琢的,手艺不算好,但胜在羞耻,即便过了这么多年,白寒捧着这跟玉势时也难免脸热。 想起当年送这礼物时发生的事,白寒有些意动,便拿了玉势脱了衣服在床上躺着。本来只是贴着脸回想,哪知裴瑱突然推门而入,倒叫白寒此刻欲辩无言,身体比脑子懂得更快,他还没过脑子就已经当着裴瑱的面捧着玉势将顶端含进了嘴里。 裴瑱此刻也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曾想过一进门会是这样的场景。白寒手上的玉势尺寸不小,白寒含了会儿也只能吞一点,随后就只是捧着玉势,用他那红艳的舌头从顶端舔到底部。裴瑱慢慢回神后才敏感的发觉那根玉势的大小同他的男根类似,再一看白寒嘴上吃得起劲,眼睛却一下下往他身下看,不由得确认了这个猜想,当下心火就烧了起来,骂出一声:“骚货!” 白寒舔了会儿,只觉得下身难受得不行,便脱了亵裤坐起身,将玉势夹在光裸的双腿间,用自己的女穴去打磨这根玉势。这玉势尺寸当真不小,白寒能握住它在自己腿间磨蹭,他自己的力道当然比不上裴瑱的,可此时裴瑱不动,只是站在他床前,皱着眉头不带温度的看着他,白寒忍不住颤抖起来,挤出女穴中的淫液淋在玉势上。他叫了一声就倒在被褥里,脸上还泛着艳红,双腿也合不拢,依稀能看见那两片媚肉还在翕动着吐出水来。 裴瑱只觉得有一根柴又有一滩油,被他心里的火点燃了,烧得他燥热不已,将药包随手放下,裴瑱走上前一手捞起白寒的腰,一手握住玉势的末端继续在白寒腿间抽插,白寒的女穴才高潮过一次,仍然敏感不已,花蒂被抵着磨,刺激得白寒仰着头无声尖叫。裴瑱力度越来越大,玉势在他手下、在白寒腿间也变得滚烫,烧得白寒大腿内侧火辣辣的,蜜穴赶紧又扑出水来去浇灭烧起的火。 但裴瑱仍不满意,把白寒放在床上,抽出玉势,抬起白寒的腿,就要将玉势捅进女穴里,不过才将将进去一点,裴瑱的手臂上就轻轻搭了几根手指,白寒只虚虚搭着,嘴里小声说道:“疼。”裴瑱就动不了了。 白寒抬起眼看着他:“阿瑱,我疼。” 声音轻轻的,裴瑱深深呼吸了几口,将玉势甩到一边,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寒一遍,转身提着药去为白寒煎药。 这药是补精气的,白寒一闻到这熟悉的药味便知道裴瑱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没有提,接过药后就一饮而尽。一会儿他身下的男根就起了反应,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白寒眼神也迷茫了,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的背影如此眼熟,便伸手扯着人衣角撒娇:“阿瑱,你回来啦。” 裴瑱额角一跳,一看白寒满脸潮红,便知这人此时是神志不清的状态,本不欲同病人计较,拽着他的那只手却一点也不放松,身后那人的声音又起,白寒又在唤他:“阿瑱……” 裴瑱知道,接下来又是一句“你疼疼我吧”。裴瑱不知道白寒以前和他徒弟到底是如何相处的,自他与白寒相识,白寒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你疼疼我”。他的目光停留在白寒那根秀气的玉茎上,默了半晌伸出手去替人抚慰,白寒却不满意,坐起来攀着他的肩膀低低的哭:“阿瑱,你快疼疼我。” 裴瑱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还是咬着牙脱了衣服翻身上床,骑在白寒身上,扶着他的男根一点点塞进自己后穴。坐到底的时候白寒叫出了声,裴瑱抹掉他脸上的泪,撑着床榻开始上上下下的起伏。 在这快感里白寒逐渐醒神,看见裴瑱脸庞留下的汗,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裴瑱不自在的扭开头:“作甚?” 白寒柔柔的笑,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真好,阿瑱、还是和以前、一样疼我。” 裴瑱一直不明白,他查到的那个白寒的徒弟,温柔谦逊有理,和自己完全不一样,旁人送来了那人的画像,他也看不出他那徒弟和自己相像的地方,不知道为何白寒就这么笃定他们是一个人。他忽略掉心里的不自在,冷着脸掐住白寒的下巴:“你徒弟早死了,我不是他。” 白寒抿着嘴,连喘息也不肯泄露出来了,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随着他的起伏一起颠簸摇荡,最终又在男根被紧密肉穴吞吃的快感里泄出几声极轻的呻吟。 待白寒泄在他体内时,裴瑱顾念他的身体,便起了身,白寒额上的头发都被汗水黏成了一缕一缕的,眼角眉梢好泛着红,看见他依然硬挺的阳物,又撑起身子靠在他怀里用手替他抚慰出来。 泄出来后白寒看了他一眼,低头欲将他射在自己手上的体液舔舐干净,裴瑱没有拦他,只是看着白寒一点点舔干净,然后问他:“你没有他就不能活了吗?你只能接受他一个爱人是吗?” 白寒低着头垂下眉眼:“你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