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痴情美人努力侍寝,色情装扮失控激情
裴素本性很宅,以前没遇上崔义玄,除了上学练琴就再没有别的事,如今被金屋藏娇,也没有什么社交需求,除非对方吩咐买衣服配饰,也很少出门。 他的身体日渐成熟,风情万种,心性却仍然如故。送走崔义玄之后他带着花进去,懒了一阵,洗过澡换衣服准备出门。在外没有男人在身边的时候,他衣着一向很讲究,手腕脖颈脚踝全被包裹严实,外人什么都看不见。站在镜子面前,裴素倒是能看出几分目下无尘的清静冷淡。 他又想起初夜的时候,他又怕又羞,偏偏崔义玄直接又霸道,那时候他身体虽然青涩无知,心却是情窦初开,对方那么熟练,三两下就把他打开。男人至少喜欢他的身体,把他弄得意乱情迷,彻底进入的时候他流下眼泪,又是委屈,又是情热,觉得什么都能拿出来给对方。 而崔义玄抹掉了他的泪水,在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带着滚烫吐息调笑,他说:“你好淫荡,和这张脸一点都不像。” 其实裴素已经知道自己不过是某人的替代品,但却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当时意乱情迷,只是愣了一下,日后越想,这根刺反而扎得越深。他以为自己能受得了被当做替身,毕竟若非如此,他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和崔义玄有什么关系。但被崔义玄点明两人不同,在他心里就像是说他始终是假清冷,一丝一毫都比不上真正的白月光。 裴素越想越痛。 起先几年,他总是下意识去靠近印象中那个白月光,两人是同学,又都参加了学校的乐团,算得上熟悉,一举一动他模仿的来,后来却有了逆反心理,反而不想学了。 再后来,他总是觉得两人相处,已经有了货真价实的熟悉,就算没有爱情,但对方也一手把他调教出来了,所以……他学会了粉饰太平,珍惜现有的一切。 崔义玄审美水平高,喜欢在外清冷如远山寒烟的美人,裴素正好身无挂碍,又被养得富足不知人间疾苦,自然对什么都冷冷淡淡没有兴趣,唯独对始终没法放下的男人热烈如火。 正好。 他换了衣服,习惯性在镜子前端详片刻,见自己容颜未曾有丝毫衰败,反而因为男人再次过来,二人缠绵一夜而心满意足,容光焕发,眉如黛,唇如朱,也就满意,转身下楼出门上车,准备去买东西。 虽然物欲不强,但被崔义玄养了这么久,裴素偶尔也会发现自己花钱如流水,出手确实不凡。他从不看价签,尤其买衣服,只是想象穿上这件衣服,男人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自己。 倘若他会惊艳,那就买下。 横竖钱财取自崔义玄,又用在取悦他的场合,实在太合适了。 裴素冷冷淡淡,身边围绕一群导购,声势浩大,就是正经的豪门千金见了他,也不免妒恨非常,又不得不退避。这些年来裴素学会了自欺欺人,从来不打听崔义玄在外的事,并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人没有,又有多少,只是知道自己是不可替代的,地位稳固,那些想做崔太太的人看不起他,恨他入骨,却没法动他。 崔义玄在后面呢。 思及此,竟然还有点甜蜜。 裴素逛了一天,按照吩咐买了几件晚礼服,又买了新的内衣,想了想,逛到珠宝首饰那里,还是忍不住去看。他喜欢冰冷璀璨的钻石,越大越好,总是让他想起那个没有心,却让他泥足深陷爬不出去的男人,越贵越好,似乎就越接近对方。 所以,他干脆买了条钻石项链,又被推荐买了手链。虽然平常出门做男装打扮,但和崔义玄出去参加什么宴会,他还是穿女式晚礼服的,没有配饰可不行。 看到最后,他还是看了戒指。 导购小姐认识他,也知道他的身份,佯作不知,给他介绍钻戒。不是结婚用的那种对戒,而是颇富设计感的,装饰性钻戒。裴素看出她的小心翼翼,看过了所有璀璨的钻石,终究还是叫她把婚戒拿出来看看。 他的指骨修长,皮肤光滑细腻,戴戒指是很好看的,可没有人会买婚戒给他。裴素看了一阵,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放下,离开了。 回到小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如夜,裴素忽然觉得很累。他放置好买回来的东西,又拿出一套性感内衣,自己穿上。内衣是一套,纯黑色,丝缎质感的内衬,表面是绒绒的短毛,绕着乳房围成一圈,露出挺立的奶子。裴素站在镜子前看看,把系带的同样毛绒绒,围着肉棒绕成一圈,什么都没遮住的内裤穿上,再穿上一件丝绸睡袍。 他这幅等待金主的事前准备打扮,一向有几分心灰意冷,又被精心养护不染尘埃的靡艳颓唐。裴素对着镜子看了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一瞬间冰消雪融,柔软甜蜜。 夜里崔义玄来得很晚,裴素一直坐在二楼窗边看一本书等他。崔义玄在这里吃的多是早饭,晚餐很少。他这个人讲求目的性,吃饭也像完成任务,任务和任务之间又泾渭分明,找裴素不是为了叫他陪吃饭的。裴素偶尔觉得寂寞,但生性适合这种孤单,倒也没有在意过这一点。 他穿的少,但室内有新风系统,常年恒温,一点都不冷,赤着双足踩在波斯地毯上,颇有一种并非人间富贵花的出尘和安逸。崔义玄一上来就看见他侧着身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一边,显得纤细,渺小,温顺,越出神,距离人世越远,还带着淡淡的惆怅,像雾像雨又像诗,总之就是很美。 脚步声叫醒了出神的裴素,他立刻活了起来,扭头看见崔义玄就立刻起身露出笑来,迎上去在男人带着夏夜难得的一点凉意的脸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先生。” 是全心全意的爱慕,就好像一朵只为他开放的花。 崔义玄搂住他的腰,顺势往下滑,却没有很过分,落在将将摸到屁股的地方,搂着他往书房走,语气倒也熟稔:“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困了吗?” 裴素摇头,温顺乖巧,就是最懂事的那种解语花:“那我去给你洗点葡萄?今天新买的,很甜。” 崔义玄答应了。 葡萄新鲜饱满,从表皮能摸得出是紧绷的。裴素把它们一一摘下来放进水里清洗,丝绸睡袍不好挽起袖子,打湿了一片,葡萄在水里沉浮。洗干净捞出来沥干水分,裴素剥了一个吃。甜腻的汁水是粘的,丰富极了,破开一个口子就迫不及待的流,从手指流到手腕,还有一滴异常固执,一直流到手肘。 裴素舔了舔指尖,忽然觉得有点欲求不满。他的身体这些年来食髓知味,简直离不开男人的宠爱,他来了,他立刻就躁动起来,好像忍不下去了。甜蜜冰凉的葡萄吃下去,却让裴素更想念亲吻的感觉,嘴唇发麻,口腔发烫,甚至全部都被占满,吞不下,吐不出,浑身是汗,勉强维持姿势,热得喘不过气,被彻底…… 他越想越是沉溺,慢吞吞打开水龙头洗掉葡萄汁,捧着果盘转身上楼。 说是一点工作,就真的只是一点,裴素上楼的时候已经处理完毕。崔义玄看着他推门进来把果盘放在面前,向后靠示意他坐上自己的大腿。 裴素禁不住脸红,因为想到自己睡袍下的异常恐怕早被发现,但还是坐进他怀里,甚至主动拿起葡萄剥给他。白皙漂亮的手指已经很久没有训练过拉琴,只是自娱自乐,茧子渐渐褪去,只剩下柔韧的线条,慢慢剥去熟透深紫色的葡萄皮,立刻被里头淋漓的汁液打湿,手指拈起赤裸裸的果肉,是剔透含水的甜蜜绿色,送到男人唇边,任凭采撷。 崔义玄张嘴吃葡萄,姿态看起来十分慵懒,像是回到巢穴的巨大狮子,他含住裴素送上的葡萄和指尖,慢条斯理用湿热的舌尖卷走了葡萄,但却没有松开手指,而是含着,稍稍用力,往嘴里吸,活像要连裴素一起吃掉。 裴素被他抱着,只觉得一双手臂牢牢环绕自己,一双手缓慢又有力地从上到下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抚摸后背,一直到屁股,然后就捏住,抓住,不断揉捏起来。 他浑身发软,眼睁睁看着男人向来亲吻不留情,咬他更不留情的薄唇含着自己的手指柔情挑逗,不断缠绵,只觉得快撑不下去,呼吸越来越急。 终于,手指被放开,裴素愣愣地,许久没有收回去,还举着手。 男人顺着葡萄汁液往下舔,舌尖是欲望的红,缠着裴素雪白的手腕:“好甜。” 他的手隔着睡袍伸进裴素臀缝间,一路往前摸,果然在一片异常的柔软绒毛里,摸到了被打湿的温热。被摸到要害,裴素已经快要彻底失守,更本能觉得他是在说自己甜。 书房里的情欲缱绻缠绵,一触即发。 裴素用一只手扯开睡袍系带,随后去搂男人的脖颈,把嘴唇送上去:“喜欢吗?” 纯白的丝绸从中间分开,自然而然流淌而下,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和里面穿着性感的情趣内衣的身体,像是从禁欲纯白里剥出的粉嫩欲望果实,莹润,湿热,颤巍巍的。 每一次主动吻他,裴素都会害羞,他下意识闭上眼,嘴唇却没有落空,立刻就被席卷过去。 裴素不自觉往男人身上缠,睡袍很快委地,像被吹风落枝头的白色花瓣,他身上只剩下那套情趣内衣,浑身上下什么都遮不住,胸前还扣着两个缀着璀璨真钻的乳夹,又昂贵,又闪闪发光。 崔义玄什么都没脱,领带却很快被他胡乱扯了下来,绕在手臂上。裴素接着又去解他的扣子,一面仰着头热情拥吻,恨不得连喉咙都被入侵,一面手指颤抖着急迫地去扒开那件衣服。 终于解开了两三个扣子,裴素鼻腔里呻吟着,尾音长而颤抖,含着十分的媚意,在男人嘴唇上重重一啃,低下头来埋在他脖颈间啃咬亲吻,手指抓着衣领向两侧扯开,露出一大片皮肤,让他把脸贴上去。 他攥着衬衫太用力,手指都发白了。 崔义玄托起他的屁股,轻易就抱起他往卧室走。 男人不爱将就,更喜欢在卧室欣赏裴素因情欲绽放的美,裴素却等不及了,缠在他身上根本不怕掉下去,挺起胸膛在他裸露出的皮肤上磨蹭,硬硬的切割锋利的钻石硌得两人都疼,乳夹太紧,一碰他就要哭似的猫叫般呻吟,湿热唇舌缠着男人耳廓不放,把每一声哭叫都直直送进耳道。 调教太好的小美人就像是妖精,只要给点机会立刻就能夺走人的神志,崔义玄也有些等不及了,额角渗出忍耐的热汗,一进卧室的门就把他按在门边柜子上,门都来不及关,伸手去摸裴素湿透了的女穴和因为昨夜深入持续使用而微微凸起张开小洞的屁眼。 裴素嘤嘤的哭,勾着他快点进去。 崔义玄摸到毛绒绒的内裤圈出来的性感之地,声音都沙哑了:“小婊子,真骚,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精?” 说着,就去拉裤链,竟是被撩得连衣服也不脱了。裴素被羞辱得一颤,竟还残留着羞耻和对床际脏话的不适应,但两只小穴却反应剧烈,立刻就紧紧一缩,流出更多淫水,被摸了个正着。 他知道男人用这种炙热忍耐的语气说话,就是被他迷住了,但两人不谈情,肉欲纠缠中的真心倾倒沉迷,终究还是……假的。 裴素的声音低柔,还在颤抖:“我不是狐狸精,我是……我是狐仙。” 他虽然一向努力,做不来接受男人性癖的同时保持自己的边界,但接这种话还是太稚嫩。但这番努力却没有白费,立刻被抱起从门边带到床边,崔义玄把他精准一扔,随后立刻压下来,热切地咬住他的咽喉,抓住他顶着钻石乳夹的乳房,收拢手指用力揉:“真的?我不信,小骚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 裴素被他捏的喘不上气,仰着头屏住呼吸,随后立刻被侵入。他的内衣就是为了方便这种事,根本不用脱,崔义玄却一件都不脱,就这样进入了他。裴素昨夜和今早都太累,这次容纳下去就觉得太艰难,蹙着眉噙着泪,眸光闪闪,咬住嘴唇看着撑起上半身,命令自己缠住他的男人。 崔义玄双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一起固定在头顶,撑起身换了身体支点,只凭一根性器深深埋在裴素体内,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情动的不能承受,就放肆地动作起来。 裴素一向知道男人的精力好,若是被挑起欲望就更是没完没了,但这样一上来就是狂风暴雨,且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耸动,反复征伐,一根粗长灼热的性器进出翻搅,次次都弄出惊天动地声响,让他忍了两分钟就忍不下去,拼命用腿缠住他的腰,脚趾蜷缩,浑身出汗,发丝黏在脸上的经验却不多。 这岂止是欢爱,简直是一面倒的战斗。 裴素体力比不上他,却要被身体里的快感逼疯,他见到男人疯了一般占有自己就无法控制渴求的心情,一面叫着先生,一面恨不得他把自己操死在床上,无节制的胡言乱语,叫他更深,更用力,叫他插进自己的子宫里来。 那紧窄狭小的地方本来不是用来承欢的,可裴素却顾不上了,又哭又叫,挣不脱男人桎梏自己双手的监牢,更逃不脱一个情字,于是什么都愿意奉献给他。 裴素的狂热动人至深,崔义玄受不了他床上的深情,连最后的控制都失去了,看着他被肏得双眼翻白,身体抽搐,几乎昏厥过去,这才松开他的双手,抱起美人,换了个姿势。 他让裴素骑跨在自己大腿上,自己则背靠着床头,裴素已经被彻底操软,搂着他的脖颈,不大清醒地缠着他索吻,又喃喃叫先生,夹着那根还没从子宫出来的凶残性器,下意识摇起屁股厮磨。穴里嫩肉微肿,热烫惊人,稍微动一下就是刺骨的快慰。裴素舌尖探进男人口腔里,勾住他不放,大汗淋漓妖娆泛红的身体全都投进了这个把他烧得一丝不剩的熔炉中。 他闭着眼睛哭着,身体如弓一般紧绷,自残一般在高潮中继续起伏,一时咬着嘴唇死死忍住任何声音,一时又放肆哭叫起来,说自己要化掉了,要死了,像是崩溃,又像是求饶。 见他忍耐,崔义玄就扣住他的腰,把他用力往下按,哆嗦的嫩肉被肉棒熨烫,彻底展开抻平,快要被撑裂了一般勉强裹住他,丝丝淫水被撞出来,飞溅在大腿和臀肉上,裴素抓挠他的胸口手臂和脖颈,留下无数象征艳情的伤痕,又一口咬在他胸口,高潮迭起,无休无止,被逼出了绵延不断的噬魂快乐,好几分钟后才彻底瘫软,慢慢往下滑。 这岂止是欢爱,这是欲仙欲死,方生方死。 所以裴素从不抱怨二人只是肉体关系,肉体关系已经给了他太多,足够他消磨所有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