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开苞
第四章开苞 夏冬来先前那一通厮打弄出一身的热汗,汗浸进秋明春咬出的伤口里,疼得人酸爽极了,让夏冬来那张嘴就没停过骂,但这一刻他骂不出来了。 秋明春的唇结结实实堵在他的嘴巴上,相贴的唇让夏冬来尝到自己的血的味道,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让他又想吐,这时候就方便了秋明春,都不用撬开夏冬来的牙齿,舌头便伸了进去。 两个都没有什么接吻经验的人扎实得来了一个血吻,因为夏冬来咬了秋明春一口。热热的鲜血填补了交缠着的舌头间的空隙,那点浸入的疼不仅没有打消秋明春的兴头,反而是另外一种助兴剂,让秋明春悄悄地红了眼。 如果不是因为地下室的光线有限,如果不是因为夏冬来的夜盲症,如果没有那张掩盖着的面具,夏冬来必然要看到一张他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绮丽瑰艳的异色让那双注定要勾人心魂的桃花眼绽放出别样的光芒,秋明春盯着往他脸上吐血唾沫的夏冬来。夏冬来那点子微不足道的倔强之下是藏得很好的害怕。 说不害怕是假的,夏冬来知道他是躲不过今天这场强暴,都说强奸这种戏码,不反抗或许还能少受点伤,就当是被狗咬了,夏冬来几乎是顺从地让秋明春?拉短了锁链,从而架开了他的双腿。 夏冬来往好处了想,身上这人还不知道他身体的特殊性,今天兴许是只要屁股遭殃,但是秋明春可不仅仅要他的屁股,前面的那个他也会不放过,他两个都要。 解裤子拉链的声音在夏冬来听来那就是行刑前的号子,当真的有一个发烫的器官贴在他的肉上,他又忍不住在心里狠骂了几句该杀千刀的死基佬。秋明春永远是那个打破夏冬来心理建设的人,他把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官送入了夏冬来的处女地,没给夏冬来半分适应的时间,他就在用自己狂暴的节奏在摧毁着夏冬来的理智。 夏冬来埋在心底的骂全变成现实里的脏得不能听的话,声嘶力竭般地想要在这一方面上赢过秋明春,但结果也是惨败,他的声音开始不由自主地因为疼痛而放轻,最后成为嘎吱作响的铁床摇晃声里的一点陪衬。这些响动全然没在秋明春的注意里,他被身下那种又热又紧的吸附感吸走了全部的精神。 原来所谓的做爱就是这种感觉吗?被紧紧包裹住,无论抽还是送,贴着的穴肉总是在挽留他,挤着他敏感的阴茎不肯放开。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然后他把这种喜欢表现在他更加卖力摇动的腰身上,这加大的力道无疑于是加重了夏冬来的痛苦,他痛苦到不能发声,安静的地下室里就只剩下一种声音,吱呀吱呀晃动的金属声。 秋明春是第一次,处男总是很难撑过太长的时间,加上夏冬来的女穴生得要比一般女性秀气,虽然没有比较的对象,但秋明春也能感受到夏冬来的阴道比较短,在他用力撞着夏冬来的胯骨时,龟头很轻易地就挤进了一个更热更窄的口子,那是藏得更深的子宫口,吮吸感也越发明显。秋明春忍着后脊背上一阵阵传来的酥麻感,把腰动得像加了马达,最后在彻底地埋进宫颈里的时候,把饱含热情的第一发精液射进子宫里。 射精之后是短暂的疲软期,秋明春压着夏冬来收复起他急促的喘息。夏冬来也在喘,但那个喘却是怒气和疼痛的双重作用下的产物,他太疼了,撕裂一般的疼痛不是仅仅一个失身就能概括,更多的还是因为这场粗暴的性事。 秋明春抽出了自己射精过的性器,抽动之下给夏冬来来了个二次伤害,他马上就白了脸,暗想自己铁定流了血,血里面混着射进去的精液,也不知道会在他腿上流出怎样凄惨的画面。 夏冬来现在有够惨的,唯一能找回的场子也就是嘲笑嘲笑秋明春的短小,他痞气的脸上带着嘲弄的表情,看似浑不在意这一次被强的遭遇,然后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取笑秋明春,“小处男吗?这才几分钟,完全不够看,连爷的小拇指都比不上”。 夏冬来比了一个侮辱性的手势。地下室的光线有限,夏冬来依旧看不清身上人的具体表情,但能感觉到身上人随着他比的动作瞬间收起的气息。 被老子气到了吗?气死最好,老子现在很火大! 夏冬来兀自生着气,他不知道的是秋明春憋着气的原因并非是因为夏冬来举起来的那根代表歧视的手指,他在意的是夏冬来流着血的下半身。果然,血才是夏冬来身上最好的装点物,偏向粗糙的黑色皮肤上划过细小的血流,跟那次给夏冬来换棉条的经历一样,立时就点爆了秋明春的性癖。他去摸那片被血浸到的大腿肌肤,底下遒劲的大块肌肉传来高热的体温,他不由地就往上摸去,摸到更热的地方。 夏冬来察觉到一点微妙的气氛,多年混混生涯养出来的趋利避害的敏感神经让他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双脏手又开始不老实地乱摸他,敢情这闷声干他的疯子还想再来一局。 噎不死他,胃口真他妈大,夏冬来想甭管这疯子是想要继续操他开了花的前面,还是要尝他后面那朵菊花,事后他都要想方设法赏对方一厉害的,好好招待对方。 夏冬来从始至终都只当这是看他不顺眼的人的报复,他会有脱身的那一刻,脱了身他就要报复回去。他可没想到这会是一次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拉锯到他完全屈服。此刻的他只知道咬牙忍着,忍过了就会过去,但等秋明春真的一点前戏都不做,直接就那样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候了对方亲戚,“他妈的,你真当老子是充气娃娃,不打招呼就进来。流血也就算了,你这是要让老子肛裂。” “搞裂了老子一个穴,你还想弄第二个。” 夏冬来的本事厉不厉害先放一边,这嘴是真的毒,可以不重样地问候秋明春的祖宗十八代,这些话秋明春听在耳里,不放在心上,死的人没有活着的人重要,活着的亲戚里也就他小叔叔还看得下去,其他都是渣滓,秋明春很乐意夏冬来骂他们,他听得可舒坦。心里舒坦了,他的力气就又使在夏冬来身上。 因为不是第一次了,秋明春的聪明脑子让他突然获得了一点技巧,不再一味蛮干,开始照着夏冬来的表情选择进攻的方向,在往某一个方向抽送的时候,闭眼挨刑的夏冬来眉心跳动了一下,闭着的眼不由自主地就睁开,脸颊上多了些涩情的红晕。 想来这就是夏冬来前列腺所在的地方,刺激这里,夏冬来也能快乐。 在秋明春频频往他前列腺那一小块凸起撞去的时候,装死的夏冬来也装不下去了,他揪着秋明春的衣领子,看似威胁实际上是怯气地说道:“给老子轻一点!” 夏冬来这话没起作用,反而提醒了秋明春他这样做很有效,他开始更加精准地刺激着夏冬来的敏感点,让夏冬来皱缩起强劲有力的腰,在秋明春的攻击下连连抽气。 夏冬来是一个约过男人的gay,开了荤,知道前列腺高潮是多爽的一件事,跟前面那个被他拒绝承认的女穴不同,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厌恶让他体会不到性爱的快感,何况是在强奸一般的凌辱下,但是男人跟男人做爱,本来就是基于一点痛感的,等痛感的麻木劲一过,爽度占了上风,夏冬来快要把这场强奸变成了合奸。他很没有节操地抬高了腰,双腿夹着秋明春的细腰,为的就是贴的更紧,让那个搅得他尖叫连连的肉棒不要离开,他抱着秋明春的脖子,带着口水音地呻吟着,“别走,再往里面送送,对,就是那里,重一点……嗯……重一点……” 秋明春的抽送让夏冬来的后穴快要发大水,流出的肠液稀释掉夏冬来腿上的血迹,变成半干的淡红色水渍,沾到了秋明春仅仅只是拉下拉链的裤子上。秋明春的裤子除了血就是还没完全干透的精液,有他自己的也有夏冬来的。 夏冬来本来萎靡不振的肉棒此时硬得像条棍子,肉棒的顶端刮过秋明春贴过来的裤子上,被带出一道道白痕。他还没到完全释放的时候,但是在精孔微张之下精液不由自主就跑了出来。等他在秋明春连续用大力去顶弄他的后穴好一会儿之后,马眼彻底张开,释放出来的白浊一股一股地打在秋明春的裤子上。 第二波的情事比第一波更磨人,夏冬来躺着休息,秋明春却把他翻了个身,然后压了过来。 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压到背上让夏冬来发出一声询问,“还来?”跟之前第二场情事开始的那句话意思类似,语气却有了大变化,懒洋洋地像是在调情,所以等秋明春第三次跟他做爱的时候,他很配合地撑着腰,让秋明春用后背位进入自己。 秋明春应当是最喜欢这个体位,一进去他的体内就奔着他的前列腺去了,横冲直撞之下,把夏冬来操成唉唉叫的母兽,让他把最柔软的颈项露给秋明春看。 要一直把这块弱点留给他,秋明春心里想着,把这个弱点咬进嘴里,用牙齿厮磨,最好咬出血。 这一次的做爱做得最久,夏冬来也被榨出两波高潮,倒在床上不想动,秋明春也起身整理衣服。他背对着夏冬来,给了夏冬来一个大概的轮廓,个子挺高,身材偏瘦,手脚看着也纤细,给人一种不是很强壮的感觉。 这个人为什么要抓走他呢? 夏冬来一开始猜对方的目的是为了抓他揍一顿,再后来有了前面不甚愉快的开苞,他就猜这是对家的,存心来报复他,等后面有了两次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情事,他的猜测又变了,这会不会是个偏激的追求者,抓他就是为了睡他,锁住他也是怕他反抗,毕竟他比他身材厚实太多了,想要成事就得这样做。 夏冬来有个毛病就是固执,他认定的事除非被他自己推翻,不然没人能说服他,此时此刻他就认定了秋明春是在追求他。 几场情事下来,外面的太阳到到达能射进地下室最多阳光的位置,在地下室最大限度的自然光之下,夏冬来看不见的毛病才有所好转,他终于看清楚了身上人的全貌,黑T长裤,露出来的皮肤显得尤为的白皙,衬得那只桃花眼像黑水晶一般晶莹剔透。他刚才带着有色眼镜,所以喊这只眼睛的主人疯子,这回再看也不得不承认拥有这只眼睛的主人应该会有一张相当出众的脸,毕竟有这样好看的眼睛,怎么说也不会丑到家的。 “让我看看你的脸。”心里虽然那样想着,但到底比不过真正瞧过,夏冬来动手想要揭开秋明春面具,被他按住了手,秋明春说出今天在这里的第二句话,“不能看。” 同样冷冰冰的腔调,在不同心态的夏冬来听来有不同的意思,这次看来是害羞了,但秋明春注定要让夏冬来失望了,这并不是什么害羞,是纯粹威胁的话。他捏住了夏冬来变色的脸,声音淡淡的但在夏冬来听来显得别有深意,“看了之后你会后悔的。”然后他放开了夏冬来的脸,为夏冬来解开了几个镣铐,留下他右脚上的铐子,给他指了浴室的位置,“去那里洗个澡。”再指了一下离床很近的冰箱,“里面有吃的,如果饿了,拿出来吃。” 说完这一切的说明,秋明春用手点在夏冬来的额头上,“几个小时之后我还会回来,希望那时候你照我说的那样做,洗过澡也吃过饭,如果……”秋明春的话留了白,却不给夏冬来提示,他随即就向外走,打开了门,门是在一个台阶之上,可以让夏冬来看到的画面很少,更何况秋明春极快地关上门。 从外面传来了门上锁的声音。 被留下来的夏冬来打翻了他原有的所有猜测,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这确确实实是个疯子,正在非法拘禁他。或许这人可能是要追求自己,但走得不是正途,夏冬来烦躁地看着跟外界唯一有关联的地方,一扇蒙了灰的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