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剧情 使绊遭围堵,十四护卫奉命指奸
朱家与兵部素有交情,护卫均受过训。战时充军,闲时,就从各家农事中召回朱府,以护商贾制贼寇的名义,为朱檐玉的生意卖命。 牵扯上了钱财往来,夜行杀人便是常事,十几个护卫均身着黑衣,腰佩短刀,一双双淳朴的眼却灼灼发光,听得朱檐玉一声令下,便干净利落将任卢二人围在中间。 卢煦池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将任葭护在身后,但气息不振,一双肩膀生生被任葭扒着甩到树丛阴暗处:“池兄,你先走!” 朱檐玉连正眼都懒得瞧这拖泥带水的稚贱情义,气定神闲地一挥手,护卫们便纷拥上前,训练有素地分成两队,一队擒下任葭,毫不手软将他按到地上,紧紧绑住双腕,又一把拎起,摁在树干上。 另一队识得眼色,敛了力气,稳稳拘押住卢煦池肩臂,分寸毫厘不差,压根没碰到露在外头的皮肤。 “都不算外人,”朱檐玉撇了眼任葭,懒懒转向卢煦池:“我在这儿就直接问了。快鹰何时被放走,传的什么信?” 卢煦池全无挣脱的意愿,老老实实被护卫们拘着,脸色苍白,恹恹抬眼看朱檐玉:“生米已煮成熟饭,现在才记起问这,倒有什么用处?” “用处就是,能决定几个人死。”朱檐玉上前,保养得当的大手紧紧掐住卢煦池两颊,逐渐下了狠劲,连一旁的任葭都清楚地听得到下颌骨在指间发出的咯咯响声。 卢煦池呼吸骤然发颤,冷汗几乎一瞬间从额上渗出,面容表情却未变,平淡道:“大家在十三年前便都早该马革裹尸。苟延残喘到现在,多活一天都是愧对列祖列宗。你这话问的倒是跟你这拳头一般毫无气力。” 说罢闭上眼:“事已至此,落在贼人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了。” 朱檐玉反倒笑起来,青筋暴起的右手泄了力,又恢复了修长白皙的样子,百般怜惜抚了抚卢煦池侧脸:“顾左右而言他。算了,”他抬抬手,示意护卫们围近来:“你不说,以为我就不知道?这十三年来,大漳每每与边夷发生摩擦,总有军俘营的壮丁们闹事。前段时间,梁庄的百万辎重在海上因飓风而沉没,报上去,竟不了了之了。” 卢煦池目光兀自投向前方的虚空,缺乏血色的嘴角抿得锐利,闻朱檐玉不再继续,才道:“这两年,上头屡屡下令清点各地库存,为的就是撒网捉鳖,一针一线都逃不过京师眼底。前段时间召了四个军俘营,皆去协助搬运,想必又是下诏盘点了。碰巧这时遇到这事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朱家二爷想必比我更清楚。” 朱檐玉一巴掌甩来,卢煦池身子不稳,霎时被打得踉跄,右脸现出明显的掌印。 他轻咳出声,平静地咽下涌上喉头的腥意,低头无声嗤笑了一声。 只听朱檐玉道:“此前线人跟我通风报信时,我连哥哥都未说起这事。”他怜惜地抹了卢煦池嘴角,修长指腹沾了残余血迹,送入口中细细品尝:“我总盼着这些年来,你能放了这无端臆想。打无望的仗,伤亡的不过是些无辜的人。当年,你亲手让那么多人尸骨无存,现在,你这血倒是有点儿人血味道了。”他将手指搁在卢煦池鼻下:“可人,还是一具凉棺哪!” 卢煦池一把打掉他的手,讥笑道:“你还有这脸面提及当年么?当年,你父亲出尔反尔临时反水,刘家谪子携密折到了昶河边,骨肉生生被拽成两半……援兵未及,连狄翀……” 他猛然意识到失态,猝然闭上嘴。 任葭却被这戛然而止的话给拽回了记忆:狄翀……狄翀什么?难道,他认识狄翀唯? 朱檐玉意兴阑珊:“大势已定,父亲要帮了你这忙,无非只能落得个诛杀九族的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天懂地懂,朱家也懂。要怪,也只能怨西汴国不复国罢了。” 他再没这兴致盘问卢煦池,只将人一把拖至自己身旁,叫了两个黑衣人紧押住卢煦池上身,自己俯下身,在卢煦池的竭力挣扎中,硬生生撕开他的裤子。 “禽兽不如!”任葭失声吼道,拼命挣扎绳索,紧随着被护卫猛打一拳,唾出一口血沫。 “再问一次,送了什么信?” 朱檐玉一把揪起卢煦池疲软的男根,在手中捻揉把玩,闲着那只手抬起卢煦池的下巴:“邢部王公公此前与我饮酒时曾说道,双儿最忌讳多人围攻小穴,羞耻之意无事能比。这些壮丁们跟了我们这么多年,苦头吃了不少,也算为大漳出了份力。你这赭玉似的穴,要不给他们试试?” 护卫们本都是些乡野莽夫,但多年在军部跟着头头混,之后又被重金召来朱家做事,多少也懂得了察言观色之道。朱檐玉这话一出,他们便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 卢煦池眼皮已阖上,嘴角鲜血已经干成了朱墨色。他因强忍羞耻而全身颤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充耳不闻朱檐玉的话。 任葭中指间夹了一片琉璃碎片,悄无声息地磨着身后的绳索。 壮丁围拢之前,卢煦池曾轻轻拽了把他的手。他为手上冰凉的温度而略微失神时,只感受到了掌间的一阵锐意。抬起头,卢煦池正顺势短促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瞬的目光残存了一丝肯定与希冀,被任葭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的心跳怦怦地要蹦出喉口,脑子却难得冷静下来——卢煦池是让他先挣开绳索来。 军俘营每逢灾季日子都不好过,只有靠年少俘虏们游鱼般钻入监工部,才能摸点食物供大伙儿塞牙缝。任葭并未学过正统功夫,开锁钻绳却熟练地很。 他趁护卫们不注意,偷摸着磨了绳索死结的一半,此时得了天赐良机,赶忙将另外一半也磨薄了。只听轻微“噗”的一声,绳索松了死结。他保持着同样被捆绑的姿势,心急如焚却竭力冷静,警惕环望四周,寻着机会带卢煦池一同逃离。 另一边,卢煦池腿间的男根在捻磨下已经开始探出个头来,腿间也渐渐看到一丝晶莹,顺着双腿慢慢流到脚踝。 “光捏捏根儿,就湿成了这样?”朱檐玉笑道,“小穴光盛两人都有些吃不下,等这些人一同上了,你看看身上有几个穴能安慰安慰他们?” 说罢一挥手,不耐烦道:“让你们上就上,一个个的眼瞎耳聋的做什么?” 黑衣人们这才一拥而上。 “操吧,都给我掏出你们的鸡巴来!”朱檐玉靠在四季青树干旁,摸出熏香嗅了一把,飘飘然地开始看戏了。 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先伸手摸了一把滑腻的水穴,大伙儿见有人先动手,便不再犹豫,夹菜般一拥而上,将卢煦池绝望的挣扎埋在粗暴的动作之下。 卢煦池瞳孔缩成了针,勉力却无法挣脱开来,周身抖如筛糠,性器却叛变地挺立起来,泌出淫汁,一副门户大开渴望着巨物送上门来的模样。一根根粗糙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捅进两个小穴中,他在剧痛与快意的双重折磨下,绝望地闭上双眼。 任葭看着那些人猛挤过去,几乎全部理智都被震怒占据,一时间将诈降的事抛到脑后,一个箭步,闪电般逼至朱檐玉身后,还没等后者缓过神来,便竭力将手中的琉璃碎片刺入他的脖颈之侧! 朱檐玉的惨叫被堵在脖间横贯的凶器中,两眼圆睁,眼珠爆出,茫然盯着任葭看了一阵,身体便软软滑落在地。鲜血从脖子处喷射出来,整个人发出溺水般的倒气声。 任葭十六岁以来,第一次杀人,手上涌着温热的血水,他全身凉得发抖,却也冷静得令自己恐惧。他用力将黏滑的碎片拔出,又竭尽全力深深插进朱檐玉另一边脖颈。任葭惊异地发现了自己心中那不断压制的隐隐快意,似乎正随着血液一起喷涌到地面上。 一个护卫闻及血腥回过头来,猝然嘶吼,拔出短刀,朝任葭扑来。 任葭手无寸铁,琉璃已被埋在朱檐玉颈内,他飞身跃起,跳到树枝上头。树枝承受不住成年人的体重,很快便折断下来,他便又被逼至角落中。 眼见护卫们训练有素地一窝蜂涌上,刀刃离自己只有毫厘之距,缓缓贴着脸颊滑过。 任葭冷汗遍布身后,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胸口处摸出一个残存的烟折子来——这是此前逃跑时,老二徐头借给他的! 电光石火间一声脆响,周遭倏尔被灰黑的烟尘湮没了。 “救老爷!”为首的护卫王阿堵大吼一声,下一秒却被绝地而起的浓烟呛得咳嗽不已,眼睛被糊了一层沙,勉强睁开泪水涟涟的双眼,迎头撞上了另一人——全都乱了套,哪还找得到什么老爷! 烟折子作用持续了半柱香,等护卫终于冲出烟雾重围时,任卢二人已不知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