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保证你想起来,就不会再犯一次
“你明明蹦过。”庄今和半躺在软趴趴的大椅子里,突然想起一事,“我后来听说了,双方都没有蹦过极的话,是……嗯……不准双人跳的。” 连桓被戳穿,满脸不高兴,凑上去咬住庄今和的嘴唇:“小和哥不专心!” 一边抱怨,连桓一边按住庄今和的腰,缓慢但强硬地插进去。 龟头抵着最敏感的那处软肉一路碾过,庄今和立时发出惊喘,顾不上纠缠蹦极的事情。 这几周做了无数次,庄今和的身体已经非常习惯连桓不太温和的风格,同时,彼此对对方的敏感点都掌握透彻。 庄今和在连桓手里,只要连桓想,被肏得射无可射也是常事。 在这方面,几年的年龄差距真是在体力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最后,庄今和不得不向连桓认真提出适当节制有益身体健康。连桓表示认可,同意降低频率。 然后……在能吃时吃得更狠。 但这不是最让庄今和头疼的事。 他更挂心的是,连桓当真绝口不提调教。 起初两人尚在热恋的兴头上,做爱如天雷勾地火,已经够让人吃不消,庄今和才不主动给自己找事。可眼见快一个月了,连桓竟然仍半点没那意思。 上周,庄今和搬来连桓家里住,学校分配的青年教师公寓转手租出去。庄今和搬来时颇有点忐忑,不知连桓会不会趁此机会提出,他们原本在情侣之外还能有的一层关系。 结果连桓还是一如往常。 庄今和问起那些房梁下或墙壁上的固定钩环,连桓介绍得一本正经,从承重额到挂绳子、手铐的注意事项,结果介绍过就算了。 还有一次,打扫房间时,庄今和打开了连桓收纳各式道具的柜子。连桓半句话没说,哼着歌,过来随手关上。 庄今和不明就里,每天都在问和不问的选择中徘徊。 “啧,还不专心。”连桓发现庄今和在走神,突然又弯起嘴角,“小和哥现在,是太适应挨操了吗?” 这种时候,连桓一笑,就不会有好事发生。庄今和回过神,略带警惕地攥住座椅扶手:“不、没有……唔……” “骗人。”连桓拧庄今和的乳头,下手没轻没重的,又把男人的一条腿掰起来,用力压在肩前,“这样大概会专心点。” 这个体式有点为难庄今和,大腿根部的韧带传来撕开的疼痛。 庄今和额上滴下汗来,眼镜挂在鼻梁上直打滑,伸手抵住连桓的胸膛:“等……啊!等等,疼……” “不等。”连桓笑眯眯的,纹丝不动地压着他的腿,下身抽到快要分离,又猛地撞到底,“疼才专心啊。” “唔啊!” 连桓说得没错。庄今和的顾不上再想别的,屁股里的快感顿时像放大了一般,直冲上脊柱。湿软的穴肉被搅得一塌糊涂,发出淫靡的水声,不住收缩。 庄今和向来清冷的脸上漫起潮红,被眼镜的金属银边衬着,十分诱人。 连桓满意了,撑着椅背,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压得软椅发出声响,幸而质量好,经得住造。 他们正腻在落地窗前,坐的就是连桓以前视频里,电脑桌前的那张椅子。 庄今和只一偏头,就能看见桌上那盆水母风兰,近在咫尺。 庄今和终于忍不住说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小桓,我想、我想问你件事。” 连桓挑眉:“怎么还分心?” 屁股里那根硬物忽然变了角度,顶得庄今和说不出话来。连桓捂住他的嘴,庄今和呜呜咽咽地含混呻吟,眼眶通红,镜片上一小块薄薄雾气。 连桓强行阻止了庄今和说话,压着人恶狠狠操了一通,直到庄今和浑身颤栗,失神地射出来,他才松开手。 发泄完了,两人放松下来,亲密地挤在椅子里。连桓抱着庄今和不撒手,还要顽劣地用手拨弄他射过的敏感性器,把人逗得低吟不断。 高潮余韵使大脑放空,庄今和喘息片刻,忍着龟头被捏揉的刺激不适,接上刚刚的话:“问你件事,可以吗?” 连桓半点疑惑表情也无,“嗯”了声,没头没尾地说:“对,水母风兰,像你。” 庄今和诧异地看向他,连桓又说:“为什么只用情侣的方式对待你?” 这小子一猜一个准,不知道该夸他聪明,还是了解自己。 庄今和放弃挣扎遮掩,略带苦笑:“对,说吧,为什么。” 连桓佯怒:“小和哥是不是没认真听我说话?第一次操你时就告诉你了。” 看着清爽干净的青年,说起这种粗俗的话竟一点不违和,理直气壮的。庄今和拿他没办法,被他惩罚似地在龟头上掐了一把,也纵容地受了,痛得眉头一蹙,半晌才说:“记得的。” 连桓当时的原话是:“主奴关系,不仅是小和哥没有允许我建立。在我这里,小和哥也还没有资格呢。” 庄今和:“我现在愿意……” 连桓:“哦,你允许了。但这才一半原因,还有一半呢?” 庄今和不说话了。 水母风兰的叶子绿油油的,安静地舒展开。庄今和喉结动了动,低声问:“为什么。” 连桓坐起些许,认真地看着他,无辜道:“因为是你突然单方面终止了这段关系啊。” 庄今和:“可我现在……” 连桓:“我不接受。” 庄今和完全摸不清连桓的想法,一时语塞。 连桓直起身,一改神色,郑重其事道:“主奴关系是你终止的,我没有选择余地地接受了。但是,你想重建,就要更努力争取我再次的同意,这很公平。” 连桓突然变得很严肃,庄今和尚有点懵,只得点头。 连桓:“我是认真的,小和哥。” 庄今和终于意识到连桓要和他谈清楚这件事,跟着坐起来,正色道:“好,我知道。” 连桓:“作为伴侣,我没有原则,我只希望你能开心。但作为dom的‘连环’,主奴之间,我的原则一直很清楚,绝对服从与及时沟通,这个关系没有暂停键只有终止键,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你主动按下终止键,重启的过程一定很艰难,保证你想起来,就不会再犯一次。” 连桓这副架势让人很难招架,庄今和抿着嘴角,与连桓对视,彼此都很认真。 “小和哥,你要想好。”连桓说,“作为情侣,我们的性爱是私密的、愉快的、关注你的感受的。” 庄今和一挑眉:“喔?” 连桓:“难道不是吗?” 庄今和笑了:“嗯。” 连桓:“但你知道,作为我的sub,我会命令你在室外脱衣服,会在公共场合玩弄你。除了保证安全,我或许会让你长时间忍受痛苦。我使用你、羞辱你、折磨你,为了看见你更逼近极限的样子。你可能爽,也可能不,这都无关紧要。作为爱人,我竭尽所能,为了让你笑;但作为主奴,我会有许多方法,把你弄哭。你可得想好。” 庄今和:“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大名鼎鼎的‘连环’。” “我还用我的sub摄影。”连桓盯着庄今和的眼睛。 庄今和知道连桓想说什么。他在宿营的夜里,同连桓坦白少年时的遭遇,连桓一定挂了心。 连桓一定觉得,比起接受一个爱人,对庄今和来说,重新信任一个主人,更为困难。 成为某人的奴隶,比成为恋人,更像一场赌博。庄今和曾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再下任何一次赌注。但连桓值得——他在蹦极绳一端拥抱连桓时,不就做下这个决定了? 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在连桓眼里,显然只包含“恋人”这一部分。 连桓:“要让我答应当你主人,真的会很难熬哦。再中断,我就不给你机会了。” 庄今和点点头。 庄今和忽然明白了连桓的想法。他不是欲擒故纵,不是故意想作弄自己,他是怕庄今和在又一次主奴与恋人共存的关系里感到不安。故而连桓给足了时间,等着庄今和确认自己的想法,主动提出,真的愿意当他的sub。 瞧,主动提出了,连桓还要再三恐吓庄今和,生怕是庄今和一时脑热。 现在拿言语恐吓,之后估计真要用点严苛的手段,继续身体力行地恐吓,直到确认庄今和不再有任何动摇,能重新从心底真正信任一个主人为止。 两人肃然对视片刻,连桓笑开来,重新俯下身,压着庄今和瘫倒在椅子里:“真是的,还要搞这么一出,好累。” 庄今和:“……” 连桓半闭上眼,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这事儿改天再说,现在午休,顺便再玩一下小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