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观众：鸡叫
然而是不是卖艺不卖身不由赤染真夜说了算的，这大概也不由观众们说了算，但这次音乐剧的反响相当不错，放到网上之后，在歌剧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更是引来了一大批从前对歌剧音乐剧不怎么感冒的颜粉，开始狂吸甚尔的颜，并且赞美他的歌唱技巧。 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痴于肉体，迷于声音，醉于深情，至于人品怎么样还要继续看看，但是那一点也不妨碍他们欣赏死神大人的颜啊！ 为了随时掌控网络上的舆论风向，以免出现了什么不好的言论，真夜让自己组建的团队随时捕捉关键词，而她自己则是在音乐剧落幕退场之后，被五条悟带到了他即将就读的东京咒术高专，说是介绍朋友给她认识认识。 真夜：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师就不必介绍了，五条悟给她介绍的，就是他接下来几年的同窗，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咒术师里女性不多，所以家入介绍给你，而且她是难得的可以对别人使用反转术式的术师，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她。”五条悟靠在她耳边，用旁边不远处的那二位都听得到的声音“窃窃私语”：“至于那个刘海很奇怪的男的就不必理会了。” “喂，五条同学，”被称为刘海很奇怪的男的的夏油杰露出一个略显可怕的笑容：“看来你是想再打一架啊。” “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啊……”真夜连忙劝说。 好在那两位也没有真的打起来，而且他们在听说真夜牵头让朋友参与了一出音乐剧之后，对这出剧目都很感兴趣，甚至撺掇着夏油杰贡献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找出了点击率最高的视频，三个高专生外加一个比他们小一岁，目前已经在社会上打拼了很多年的真夜就这么挤在一台笔电面前开始围观起来。 音乐剧是以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的一生为素材创作的音乐剧，从她的少女时代、结婚、生子以及政治生活之中遇到的波澜，直到被刺杀为止。这个故事还被编纂成了一个更加让人耳熟能详的电影，不过音乐剧里的故事却并非电影中那样如童话中一般美满。 序幕开始，视频上就飘过一行行弹幕。 【欢迎来到永远有人系列】 【死神大人yyds！】 【再来亿遍啊 你好跟我一起看的652位姐妹】 【来了来了！我的白月光！】 【啊啊啊啊】 “好激动啊。”真夜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视频里闪过的弹幕，她觉得比起音乐剧的内容，她更喜欢看观众留下的弹幕，这可真有意思！ “看来真夜你们的这个音乐剧很不错啊。”家入硝子对着真夜微笑，虽然对五条悟这个同学不怎么感冒，但对他带来的这个小妹妹，家入硝子还是很喜欢的，毕竟，就像五条悟说的，咒术界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而且因为她的术式的缘故，从她被发现那一刻起她就被限制住了，能到高专来上课而不是成为被拘在高塔里的治疗仓，都是分赃不均导致多方博弈之后的结果。 所以，这样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家入硝子是真的很少见到。 “倒也不是我们的，只是甚尔参与进去了而已……不过甚尔在里面的表演是真的很不错。”真夜弯起眉眼说道：“他牺牲大了，还穿裙子了哦！” 目前还没看见过男孩子穿裙子的家入硝子睁大了眼睛：“啊这……” “就是他，演死神的这个就是我说的甚尔。” 视频里的音乐剧这时刚刚好发展到死神出场的一幕，被审判的刺客鲁契尼为了证明他的证词，唤醒了伊丽莎白生活的时代的亡魂为他作证，甚至因此吸引到了死神的注意。 于是，死神降临。 鲁契尼：“注意！死神陛下驾到！” 然后弹幕爆发出一层层鸡叫，层层叠叠的弹幕让他们几乎看不到视频里的画面了。 【前方高能】 【帅哥你谁？！】【帅哥！！】 【我要他的卡司！我要他的卡司！】 【死神来了！啊啊啊他来了呜呜】 【死神！爱情开始的地方！】 【死神好大！不是……死神好凶！】 【前面的就不要掩饰了，你完全暴露了集美】 【我擦，这么帅的吗！】 家入硝子看着视频里缓缓走下来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朋友歌唱得不错……而且的确好大。” “是小屁孩们完全比不上的程度呢。”家入硝子说道。 真夜露出兴高采烈的表情，在两个DK眯眼有些无语的神情里兴奋说道：“是吧？刚遇到甚尔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大了，谁知道还能更大……” 五条悟有些脸黑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看过啊？” 真夜扭头：“当然啦，毕竟我们是搭档嘛，受伤的时候还是我给他包扎的，所以顺便就看到啦。嘿嘿，不只是看到，我还摸到了呢！” “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真夜总觉得自己说完之后五条悟的脸色更黑了，甚至下一句话里还带上了针对性的恶意，针对谁？呃……甚尔？ 夏油杰也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虽然是搭档，但是让你这么一个女孩子看到……不太好吧？” 真夜眨了眨眼：“呃……为什么？如果是他看我确实不太好，但我看他的话……是我占便宜了吧？”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确实是你占便宜了，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摸摸。” 夏油杰睁大了他的小眼睛看着家入硝子，满脸都写着“硝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硝子”的字样。 和他们思想没有接上轨的两个女孩子于是无视了他们继续围观布满弹幕的视频，死神在诡谲阴暗的蓝色调环境里，带着似欢愉享受，又像是痛苦回忆的，裹挟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的神情唱完这一幕之后，画面便转到了女主角的少年时期。 这个时期的她青春活泼，自由自在，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长大，在一次调皮之中从高处坠下，揭开了她首次与死亡相遇，和死神相识的序幕。这位小姐的年纪不算大，但是唱功已经非常了得，看得出来是下过苦工的，而且能在这个歌剧院里留到现在，她也不是什么耐不住的人，此时她的嗓音清脆悦耳，真的带着少女的娇俏活泼，非常适合这个时期的伊丽莎白的人设。 平心而论，这位歌剧演员的唱功了得，演技也比时下的许多小鲜肉过关的，长相也是清秀甜美，但是，当她从高处掉落，被扮演死神的甚尔抱着从幕后走出来的时候…… 【少女sisi声线好清亮呜呜！】 【和后面眼神差距好大】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就是我！呜呜死神大人抱的为什么不是我！】 【死神这个大长腿……】 【死神大人真是浑身散发荷尔蒙！苏die！】 【啊啊我也想要死神抱抱QAQ】 【等等她是不是摸到死神大人的胸了！】 【实不相瞒我有个朋友想要知道死神大人胸的手感……】 【#无中生友#】 嗯，可以理解，毕竟甚尔是会被富婆小姐提出要包养的男人，而歌剧演员圈比起长相，要更加注重唱功演技，即使这位演伊丽莎白的小姐的长相已经算不上差了，但当她站在甚尔旁边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从红花落为了绿叶陪衬。 硝子微微皱起了眉，不太喜欢网络上那些观众的反应，她放松了身体靠在比她身材娇小得多，但却是意外的结实的真夜身上，轻轻说道：“你的朋友那个类型的男人有很多人欣赏啊……不过我倒是更加喜欢饰演伊丽莎白的演员，多有灵气。” 还有一句更加刻毒的评价她没有说出来，她总觉得这个叫甚尔的人，虽然演技高明，但一点儿都没有掩饰他意欲勾人眼球的意图。 真夜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嘛，训练的时间绝对比甚尔的长。” 而且那位伊丽莎白演员目的也比甚尔的要单纯许多。当然，这一点是她的锅，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奔着让甚尔成为一个歌剧演员去的。 “这位小姐的确比甚尔君唱得好。”五条悟点了点头：“那家伙完全是辜负了你的用心良苦了吧？” 虽然真夜一点也不认为甚尔有差到那个地步，不如说看过他的表演之后，她觉得他已经足够努力了，不过在五条悟面前也不好直接反驳维护自己的搭档，于是强颜欢笑道：“也没有那么差吧……” “怎么没有，你看他有好好表演吗？一直都在对着观众席搔首弄姿啊。” “五条同学，你哪只眼睛看到死神在搔首弄姿的？”夏油杰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开始仔细端详笔电屏幕里神情凝视着伊丽莎白的死神，最终还是没发现自己同学所说的搔首弄姿，不由直接询问了本人。 真夜连连点头：“对啊悟君，这个指控就太严重了哦……” “抱歉，争风吃醋的事情可以等会儿再说吗？我对这个音乐剧挺感兴趣的，请让我安安静静地听完。”家入硝子忽然说道，然后拉了拉真夜：“我以前没有看过这个音乐剧……我记得之前是她的姐姐来和皇帝相亲的吧？结果皇帝就这么看上伊丽莎白了？” “啊……是的，这个音乐剧的剧情就是这样的，虽然我也觉得挺扯淡，不过历史上就……”真夜想了想说道：“听说，那时因为他们全家都穿着丧服为去世的姑姑哀悼，而比起姐姐，皮肤白皙并且年轻靓丽的伊丽莎白更能被这种厚重的颜色衬托出她的美丽，让她更加引人注目。” 五条悟轻轻戳了戳真夜：“……这段介绍词你是听那个剧院负责人跟你说的？” 真夜重重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家入硝子冷静地露出了然的表情，点头下定结论：“所以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真夜：“没错！” 夏油杰：“……喂！” 真夜：“反正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更好看的那个啊。” 她耸了耸肩说道：“弹幕里正在鸡叫的哪一个不是这样？谁都有做花痴的权力的嘛……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鸡叫的不只是女孩子，男孩子恐怕也……” 家入硝子也是点了点头，她又盯了屏幕一会儿，在转场之后再次点头：“真夜你说得没错，里面恐怕真的有男性。不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谁不喜欢大凶呢？” 而DK们对视了一眼，才反应过来她们刚才所说的“大”，并不是指什么需要和谐的东西，而是指屏幕里才刚消失的那个男人的胸。 ……的确挺大的。 视频里的音乐剧剧情仍在继续，很快就发展到了伊丽莎白和皇帝弗兰茨结婚了的剧情，而甚尔扮演的死神也再次出现了。这次他为伊丽莎白的婚姻敲响了丧钟，弗兰茨的母亲和伊丽莎白的父亲也对这段婚姻持有悲观态度，宫廷里也满是仿佛带着恶意的观望，让茜茜越来越难受，于是，女主角对死亡的渴望再次呼唤了代表死亡的死神。 而弹幕也开始了新一轮的高潮鸡叫。 【砸场子的来了！】 【死神祝您新婚快乐】 【黑恶势力登场】 【卧槽死神大人这走姿有点浪荡啊awsl】 【死神大人这个走位帅炸！踩点太绝了！】 【死神简直A到爆啊！啊啊啊死神上我！】 【承包这个帅气的扬手】 【↑休想！】 舞台再次被灯光渲染成阴暗的深蓝色，一身黑衣帅气有型的死神带着一群黑天使踏着乐声步入演员们正在翩翩起舞的舞会现场，他浑身都是狂放不羁，却面无表情，仿佛真的裹挟着死亡的死神逶迤而来，直到看到女主角的时候眼里才浮起一丝笑意，他笔直地朝她走了过来，朝她伸出了手。 然后真夜想要在屏幕里放鸡笼了。 一定能抓到很多只尖叫鸡吧？ 【他的声音真的很性感！】 【啊啊啊啊死神上我！！！】 【夫·目·前·犯】 【？？？前面的你怎么回事？】 【你·不·对·劲】 【死神带我走吧！我！愿！意！】 【妈妈他撩我还不娶我！】 【他简直就是蛊王啊！这无与伦比的性张力！】 接着，真夜被五条悟捂住了眼睛。 真夜：“？？？” “怎么了？”她试图掰开五条悟挡在自己眼前的手，只是但并不成功，即使她想要后退，也有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脑后不让她退缩。所以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让她看？ 而五条悟看着视频里死神把伊丽莎白推倒在地，然后跪在她裙边动作夸张显眼地顶胯的动作皱起了眉头。他很肯定，这绝不是小女孩应该看的。 “……”虽然觉得对方有些保护过度了，但家入硝子同样也觉得这个动作少儿不宜，于是她只是安抚地拍了拍真夜的肩膀，又对五条悟道：“继续看音乐剧吧。” 刚才那一段已经过去了，该放手了啊，不要打扰小朋友看朋友出演的音乐剧啊。 以及，五条悟，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