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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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清醒了的时候，一看到地上床上一片狼藉，就感觉事态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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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狡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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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是听一下我在理智分析该情况后的合理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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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昨晚我多累啊，刚还是被吵醒的那个，一大早是吧，谁能憋的住脾气。

    这能不是顾老三的错？

    第二，昨晚我都让人留下来住了，他那不就是答应了，结果又忙里忙慌地要跑。言而无信。

    这能不是顾老三的错？

    第三，呃。

    想不出来。那反正这还得是他的错。

    我把毛巾扔回架子上，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感觉自己占领了制高点。

    甚至感觉顾老三得跟我服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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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没看到他之前。

    顾起山裸着上半身，套着条牛仔裤，精瘦，胯窄腰韧，颈处是吻痕，肩处是咬痕，身上是深深浅浅的情色痕迹。

    我看到他手腕的掐痕，还有手指上的玻璃碎片的伤口。

    虽然今天早上那只碎掉的玻璃杯子不是我故意的。

    但是手腕上的。呃。

    确实是我故意把人拖回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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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好要回房间，和我正好迎面撞上，目光并不怎么柔软。

    “醒了？”顾起山相当直接地问我：“我现在能走了吗？”

    顾起山跟他小时候长得不怎么像其实，小时候我有点忘了反正不好看，现在这样子特凶特酷，五官属于很浓重的那种，下了床就不像是被我操了一晚上的样子。

    不过那倔劲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差。反正都招人欺负。

    好吧，招不招别人不知道，反正挺招我。

    我懒洋洋地跟他笑：“早上疼不疼？”

    他就抿着唇不讲话了，有点不高兴。

    我没想再惹他不高兴，就去抓他的手，“我看看，搽药没？”

    挺难哄啊这，我摩挲着他的掌心，要把人拉近点，“真不是故意的，我脾气挺好的平时。”

    顾起山冷淡地抽回手，没理我，压着目光吐出几个字，“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没给我准备早餐，所以——”我打了个哈欠，干脆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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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别人家黏黏糊糊地腻了一晚上，第二天都有爱心早餐。

    我一想：我差哪了，我不得也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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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起山说：“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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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一看，中午饭点都过了。

    我说：“我就习惯下午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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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是他是故意的还是存心的。我反正是真没想到他做饭这么难吃。

    顾起山身上套着我的毛衣，冷着脸把早餐倒进垃圾桶。

    我评价：“这水平，可以，多支持一下外卖行业，也算为经济发展贡献一份没什么用的力量。”

    他臭脸：“说了我不会。”

    我劝他：“学学吧，不然你以后的男朋友，也就是我，总不能天天吃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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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半天没听到他骂我。

    等我转头看他时，才听顾起山道：“……你说什么？”

    我兴致勃勃：“我这还是第一次和男的。你现在可以提前准备准备了，反正早晚得呆我身边了。”

    “……魏则，你要玩就玩，床上还是哪？但我不开这种玩笑。”

    我不知道他又气个什么。

    只说：“试试又不会怎么样，再说，你是被追的你怕什么。”

    “你觉得很有趣。”顾起山：“你觉得新鲜，当初一个月换三个女朋友是新鲜，现在找个男的玩玩也是新鲜。我没这样觉得。”

    怎么着，我换女朋友你也跟着数啊。

    “我就谈过那三个。”我给气笑了，“正正经经地谈，正正经经地分。这还有的说。”

    “所以？喜欢男的。”顾起山目光冰冷：“你？可能吗？”

    我自己也没怎么想清楚，但对上顾起山，就犯浑，就想硬着来。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子：“这事谁说得准，直过头了不也得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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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

    我这也不能说是弯了吧。弯总得有个过程。

    我感觉自己是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