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那你还不如搞他的屁股
陶小川没有等来，反倒是等来了多日未见的秦之睿。这个明明知道密码不敢直接进入的房东，在你打开门的瞬间，委屈巴巴地用眼神控诉你。 “老白，我听说你出去玩了，怎么都不叫我！” 叫他？上次从韩殊私人聚会回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要是对韩殊产生什么阴影，这个责任，你可不愿意承担。 “有事进来说。” 你开展门让出位置，迎秦少爷进门。秦之睿进门后看到收拾厨房阿程迟疑了片刻。他把房子借给你，以为你一时兴起藏个人，最多玩几天就会给送回去。捡别人剩下的东西这种事，太不符合你的性格。现在亲眼看到你带回来的人，宛若换了一个芯子有了人气儿，面上的惊讶掩藏不住。秦之睿再怎么对你有好友滤镜，也不会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你是个热心助人的向上青年。 “你想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 趁着秦之睿愣神的空当，你从背后把他按在沙发座椅上。双手按压着他的肩膀。他在你暗自发力下瞬间僵直。以他对你的了解，恐怕已经意识到自己中掉进了贼窝。 “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我，要搞韩殊。” 秦之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抓住你按在他肩膀的手，激动到失控。 “搞？搞韩殊？” 面对他过激的反应，你有那么一点不好的预感。你还没来及阻止秦之睿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率先开口了。他仰起头，尝试放低声音不让厨房中忙碌的阿程听到。 “那个谁，满足不了你？。” 是的，你已经开始后悔跟秦之睿开这么一个玩笑。你不应该指望他的智商能够正确领悟到你的意思。 秦之睿见你没有反应，继续小声嘀咕道：“韩殊看起来，有点难搞哦。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个？何必啃那个硬骨头。” 他自己说着说着，似乎察觉到字里行间显示出对你能力的质疑，立刻改口道：“当然，老白你出手，就没有你磕不下来的肉，谁能玩得过你呀…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秦之睿试探性看你，生怕自己刚刚说错哪句话惹恼你。 你对着秦之睿二十多年都没长熟的西瓜脑袋狠狠地敲下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之睿捂着自己的脑袋敢怒不敢言。 “我是说，我要让他，洗干净屁股，坐牢。” “啊？那你还不如搞他的屁股…” 你警告地瞪他一眼，秦之睿老老实实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你明白秦之睿的意思。所谓民不与官斗，韩殊的父亲身兼警察局长和副市长，又是个护犊子的。得罪了韩家唯一的苗子，就等于得罪韩父。他了解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说来说去是担心你被父亲刁难。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他韩殊犯了这么多事儿，难道不是罪有应得？我可没有随便给他编排罪名。就算他吃了牢饭，也是他咎由自取。关我什么事。” 秦之睿又恢复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没有感情的点头工具。抛开了关于你的利害关系，秦之睿最喜欢干凑热闹不花钱的事，只要你不撵走他，必定会粘着你，站在吃瓜第一线。 陶小川来得迅速，携带全部的身家行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逃难的。说起逃难，虽然这个形容好像也没什么错，你可没记得你有说过要收留他。 他把行李留在玄关，自己站在门口，期望又恐惧。面对被他“恩将仇报”的许警官，比面对你更需要勇气。 你几乎都能猜测出他准备说的话，无外乎是抱着阿程大腿哭诉他如何不容易，对阿程如何亏欠诸如此类。你是没有功夫他听提前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你应该知道你来我这儿意味着什么。你当初在法庭指认无辜警官，包庇韩殊逃过法律制裁。一旦翻案，就等于你当初在法庭上说谎。即使韩殊进了监狱，你也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你抬起手反复抚摸着他白皙的脸蛋。 “这么漂亮一张脸，不知道在监狱里得多受欢迎呢。” 陶小川这次有备而来，不再像上次见面那样谨小慎微。选择站队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不会没想过自己最坏的结局。 “如果这样可以弥补我犯的错，只要能让…那个人付出代价，我都接受。他毁了我的前半生，现在又跑来骚扰我，只要他还好好地活着，就会毁了我一辈子。他的声音，他的影子，还有压抑到窒息的负罪感，会永远折磨我。我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失去了，坐牢又如何，我会用自己的生存之道活下去。” 陶小川脸上的坚定，成熟又稚气。现在的他不是在酒场备受追捧的调酒师，也不是孤苦无助的绝望少年。你看向阿程，他同样回望你。陶小川总算是交出一份差强人意的答卷。 你准备跟秦之睿出去转一圈，把剩下的时间留给阿程和陶小川。你得到了你想了解的内容，并不在乎他们会聊些什么，跟你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和物你都不吝得多给关注。还不如和秦之睿一起吃一顿饭。 三个小时后，当你们再次回到住所，又面临了新的问题。 确认了陶小川的态度，这次的见面也算有价值，但无论如何你不会允许陶小川留在这里。多余的一个眼神你都不想给他。 正当陶小川左右为难之时，秦之睿作为和事老主动把这个漂亮的麻烦精认领走。对此你并不意外，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他甚至会咬着手帕留着眼泪为精彩的戏码拍手叫好。认领陶小川一方面是他突然泛滥的同情心，更大一部分是为了把这个又大又圆保熟的瓜吃完整。 不管怎么说。秦之睿算是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 热闹了大半天的屋子总算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你不知道阿程同陶小川聊了些什么，总觉阿程哪里有些变化。你坐在沙发上脱掉拖鞋，用脚趾去勾住阿程的裤腿儿。 “为你忙活了这么久，我怎么也得取点报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