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苏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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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来了。”开车的傀儡并没现出多少焦急，只是方向盘一打，车子已经从主干道飞速沿着辅路穿梭，又钻入间道行驶得越来越偏僻，走过一段乡下小道，路过几处等待拆迁的院落民居，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宽阔的马路口时，浓重的黑云再次扑来。 车子立即再次转向，开进了荒废而无人维护的烂尾楼内。 一道煞气沿着洞开的路面横劈，炸开的碎石噼里啪啦淋在车面，傀儡也是手硬，愣是开着车继续逃。 “再逃，就把他轧死吧。”虚无缥缈又恶意满满的声音浮荡在云层中，一个被团成一团带着血污的东西很快被抛出，正正扔在已经降低了车速的前方。 车急停。 苏子温趴着，因为背过的身体只能看到后脑勺，袁小飞坐在后座，有点傻地发呆。 他死了？ 女鬼们缩在一起。 傀儡们不动声色，依旧没有另外的表情。 袁小飞顿了会儿，慢慢地打开车门，他先是看向倒下的苏子温，对方并没有动静，一点也看不出几天前的意气风发。 “我……” “你就是王要杀的人啊。”女人点点脚尖，倏地跃落地面，撩起垂落至脚踝的发丝，“哼，真搞不懂，你这么弱，王竟然动用十九层的力量来杀你。”她舔舔手指，“好好奇，你是怎么惹到王了呢。” 王……是指谢轩吗？ 呵呵，我也想知道啊，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他。 “不过算了，你死了我就能交差回地狱，王好不容易回来，如果能得到王的赏识，第十层也不在话下呢。”她揉揉娇嫩的手指尖，“一点难度都没有，还不如这个三层的叛徒打得过瘾。”她指指跟尸体没啥两样的男人，“不过他也站不起来了。” 就是这样吗？自己的人生没有意外地要结束了？ 他动动手指，平常拿手机擦地板收钱游刃有余的身体部件如今僵硬地如同没抹油的机械零件，咔嚓作响。 “再见喽，人类小可爱。”女人飞出一道雾气，那极快的痕迹划出半月形的空气流，袁小飞被吹得刘海浮动，微一愣神，肚子已经被剖开。 他仰躺倒下，嘴里掺了血，远处摇晃的树木似乎在拼命想为自己提供能量，伤口在一点点恢复，虽然那速度微乎其微，却还是被敏锐的地狱战斗人员发现。 “哎呀，天灵地宝。”女人走过来，“倒是稀罕，不过也只是刚发育的，成不了多少气候。”最后一次举起手掌，“人类，不要招惹王，你不配！”那下手的弧度过于圆滑而迅速，袁小飞的意识清醒又迷糊，只听到血哗啦流出的声音，肉体却像再也感受不到冷意的冻肉一样蜷缩在地。 “喂，老女人。”手掌劈在男人肩头，豁出了好大一块儿肉连着骨头，苏子温阴森冷笑，狼狈不堪的脸恶狠狠抬起四十五度。“对付我啊，不能用常理。” “你没死。”女人并没感到意外，“唉，一个个的，就不能让我早些回去吗。好累哦，手都要抬酸了。” 袁小飞沉重地吸气，呼气，吸气，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看到车里女鬼们孤零零又恐惧担忧看他的眼神。 有人摸到了他横在地面的手，一片湿滑。“逃……”男人流着血的嘴唇认真说着，“逃……” 手指，很温暖，把刚才被冰冻的怪异感都驱散了。 “噗嗤”一声，袁小飞眼睁睁看着钻出男人胸腔的手带出跳动着的心脏。 那瞬间，他好像变了……世界都旋转起来，狰狞着，像呐喊的画作，扭曲着，阴森的气息不住流淌，他好恨啊……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感觉自己扑上去，像凶猛的饿狼，咬住女人没有遮挡的喉咙。 “临死反扑。”女人不屑一顾，作势要把他甩开，红色的心脏在袁小飞的视野里旋转着落到地上，他嘴里发苦，咬破了喉咙尝到血味…… 好好吃…… 好好吃啊…… 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 他张大嘴。 女人漫不经心的动作倏然停顿，脸颊突兀出现青黑的恐惧，五官都扭曲起来，“我的力量……我的……怎么……” 袁小飞还在贪婪地吸收。 地狱第七层的鬼将就这么先是血液，后是骨髓，最后是皮囊，化作流动的空气消失在袁小飞张大的嘴巴里。 “嗝！”袁小飞低着头跪地而坐，没有半刻，又捂住肚子满地打滚，嚷嚷着好疼要爆炸了！ 不是被剖开的地方疼，而是真的要爆炸了，苏子温用煞气捡回心脏安好，傻在原地。这是……那个女人的力量太过，要撑爆这家伙的身体了？这可得赶紧…… 四个傀儡下车。 苏子温还没有恢复行动能力，下意识吩咐：“你们赶紧去找周围的门派请求溢气散，他要爆体了！” 袁小飞还在痛到滚来滚去。 四个傀儡没听他的，反而居高临下站到了他面前围起来。 苏子温感觉不妙。 果然，这四个家伙抬脚抬手把他抬到被车挡住的空地上，铺上一层软被，再把袁小飞轻轻抱过来，然后，给无法反抗的苏子温剥成了光裸虾米。 “等等……”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发展，“你们想让我和他双修？”他看着四个傀儡没表情的脸。 四个上班族才懒得搭理他，直接把他扔到袁小飞身边。 本来就浑身是伤一身血污的苏子温现在看上去实在没多好看，而肚子流血浑身脏兮兮的袁小飞更加没好看到哪去。 苏子温…… 他抹了把脸，算了。 尽量避开袁小飞受伤的肚皮，他快速撕开衣服，没时间搞前戏，只能尽量让自己硬起来直接进入。 而已经被爆炸逼迫到看见天堂的袁小飞，只感到一股清凉和一个出口，立刻手脚并用扒上。 “嘶。”穴在吸他，虽然很爽，但想着自己那手下不为人知消失可能的原因，还是让苏子温黑了脸，心里却不肯承认原因。“你别吸我。”他贴到袁小飞耳边，略微有些亲昵，一面夸张地摇动身体，尽量让袁小飞跟随自己节奏，这样双修的进度才能加快。 “唔……”袁小飞轻声嘟囔，体内乱撑的气流正顺着出口快速离开，又徐徐进来另一股小心翼翼的能量，袁小飞舒服了，微微睁开的眼看见苏子温闪烁着星光的眼眸，禁不住终于放下心，“你没死，太好了……”他彻底晕了过去。 “……”抱着软绵绵晕倒的身体还得继续做活塞运动，按照以前的苏子温那肯定是要暴跳如雷得给这个身体来个三百套黄冈考卷重拳出击！然而现在嘛…… “嗯，我还活着。”他抱紧了并不香喷喷也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体，只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心里头没了被强迫的不快，只想着和对方做爱……啊不，双修！对，是双修！ 到了夜里几乎两点，恢复了精气神的袁小飞才逐渐清醒，黑漆漆的环境里不难看出是个旅馆，小小的房间只有床和桌子，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只是宽大的双人床不止有一个人。 袁小飞看了看紧紧环住自己腰的手臂，感受着脖颈男人吹拂的气流，脸要红到脖颈，连心脏都不听使唤，剧烈地碰碰跳。 “那之后傀儡给买了衣服，然后开车找到旅店，放心吧，那四个傀儡把一切都照顾得很好。”男人语调不变，听着让人放心。袁小飞轻柔地“嗯”了一声，就是不肯给他个正脸。 可惜那红到要命的脸蛋解释了一切。 苏子温觉得袁小飞简直比他那些上过的女朋友可爱一百倍！ 咳！ 不，他是喜欢女人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不过，也算知道冥帝是个什么德行了，失去记忆前爱上别人，得到记忆后就要杀了对方。呵，何等的无能可笑。 冥帝这个宝座，果然该换人坐坐了。 手不老实地从腰抚摸到大腿，在双腿间来回磨蹭， 不时夹着他的耻毛把玩。 至今只经历过两次性爱还有一次是强奸的哪是这种风月老手的对手，不一会儿就喘息连连，恨不得拿枕头捂死自己。 太可爱了！！！ 咳咳！苏子温赶紧收回心思，绕过毛发，扳开今日被他捏红的大腿，下半身跟着挪动，很快，勃起的阴茎就碰到因为被多次进出早就红肿软绵的穴口。 “！”袁小飞情不自禁缩腿，翘起的脚趾缩紧，又可耻又害羞。 果然还是清醒着做爱爽。苏子温下了这么个结论，整个人欺上，非常有经验地快速捅入，连贯地抽插起来。经过一天的实地考察，他已经知道哪里的肠肉最敏感，哪里的肠肉不服管教，等着跟他再战一百零八回合。 呵呵。 “唔……唔……呼……”袁小飞伸脖子看他，忽的笑出来。 “怎么。”苏子温正忙着调戏肠肉，顶撞着就感觉小穴忽然收缩，差点给他夹出来。他忙握紧了腰，很急地再进去捅几下，才把那股劲儿压下去。 袁小飞几声尖叫，眼睛都瞪得圆圆的。“就是……看到你还在……大家都在……很开心……” 看到我还在…… 毫无道理地忽略了后面几个字，苏子温的脸竟然也有些涨红。为了掩盖内心的开心，他强迫自己严肃。“你这个大胆调戏老师的学生，是不是想让老师用这根硬硬的教棍好好教训你！”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 袁小飞羞得立刻用手臂捂脸。 苏子温琢磨着，觉得体内火气更高，干脆拽着两条腿使劲艹干，把那堆看热闹的穴肉给戳得烂透，堆叠的快感不动声色袭击苏子温留存的理智，他只觉得要挺不住了，也只能紧扯住大腿软肉沉重从上而下夯击，袁小飞被撞得不得不抓紧床单，“啊，不行了别撞……会坏掉的……会坏……求你……”袁小飞从没上过学，只感到新奇，“老师……” 那一刻，苏子温的弦，断了。 袁小飞浪叫了一夜。大开的双腿承受了男人不知节制射出的精液，说到底，最后的交缠到底是为了双修还是为了什么，假装睡着的苏子温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