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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还学着她的样子,蹩手蹩脚地抱起了另一个枕头。 孟柏看到他的头发有几捋凌乱,便顺手伸过去帮他捋了捋,随后才正式开始说话。 和他相处的越多,她就越觉得他像个孩子,让她忍不住主动去照顾他。 “阿玉,”她在心里整理完自己的思绪才开口道,“其实我有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很好奇,想问你,如果你不想开口说话,那么就用点头和摇头告诉我好了,当然,我可能有很多地方……说的不好,如果有对你来说,你不喜欢的地方,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好吗?” 白玉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孟柏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枕头,低头想了想,才抬头看着他开口问道:“阿玉……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白玉听到她竟然问这么直白的问题,下意识地抬高了一些枕头,将自己的半张脸给藏了起来,眼神闪烁地看着孟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想借此萌混过关。 但显然孟柏并不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她表情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摆明了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 白玉被她看得躲开视线,不敢再与她对视。 随着他的沉默,孟柏的心也随之往下沉,她低头看着床面的花纹,道:“我知道答案了,其实也是,你我虽然是夫妻,但毕竟才认识几天,又何谈喜欢呢……哎,你说我干嘛问这个嘛,我们聊点别的,比如……” 她话还没说完,衣袖忽然被一股力道抓住。 此时白玉一手举高自己的枕头,将整张脸都埋在了自己抱着的枕头里,左手伸过来,用两个手指,轻轻拽住了她的衣摆。 “嗯?”孟柏不解地看向他的脸,却只看到他头顶的黑发,其余的全被他怀里抱着的绣有双喜字的枕头挡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他抓着自己衣摆的指尖,又去看他露出来,紧紧握着枕头边缘的手指,好像似乎能从他的举动中辨认出什么来,可转而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阿玉,你这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她问道。 白玉没动,也没回答,但是这也意味着他没否认。 孟柏心里忽然有了几分喜悦地道:“如果你不动,也不说话的话,就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你想否认,就动一动。” 白玉没动。 孟柏顿时精神一振,手不安地在枕头上摩挲着,继续开口道:“如果……” 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她停顿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道:“你这样抓着我,是不是我可以认为,在你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丝喜欢我呢……如果你不回答,或者不动,那么我就认为你在对我说是,我数到五,你还不动的话,就是默认了,一……二……三……四……五。” 孟柏数着的同时,一直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动作,他一直没反应,安静得让孟柏有些怀疑他现在的意识是否清醒。 孟柏伸手戳了戳他怀里的枕头,开口道:“阿玉,你睡着了吗。” 白玉缓缓地放下枕头,不一会儿,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就出现在孟柏的视线中。 孟柏感觉自己的心口兀地悸动了一瞬。 原来,他的答案早就已经那么明显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在脸上强撑起一个非常不专业的僵硬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开口道:“阿玉,我……其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我其实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我配不上你的喜欢。” 白玉听到她这样说,嘴巴张了张,犹豫了一下,将怀里的枕头扔到一边,慢慢爬到孟柏面前跪坐下,双手虚虚抬在半空不知道该往孟柏的哪里放,看着孟柏现的样子,他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来,她说过,她喜欢他叫她“妻主”时的样子,嘴巴再次动了动,经过几次艰难的尝试,他才发出了属于自己的,难听又干涩的嗓音: “妻主……不,别……你,很好……妻主……不,难过,我……我……” 孟柏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见他因为自己说不来话而慌乱的样子,她心里一酸,忍不住嘴巴一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扔下枕头就一把抱住他:“呜呜呜,阿玉,你怎么这么好,你这么好,你这样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该怎么办……” 白玉被她抱着,先是僵直了身体,听到她一抽一咽地哭泣声,便忍不住伸手回抱她,同时动作十分生涩地用手掌心安抚性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孟柏心想,这世上,大概只有最无情,最自私的人才能够心无愧疚地做出伤害喜欢自己的人的事。 至少,她做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晚了,但是这章它长啊!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慷慨、阿撒托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一个大饼阿 38瓶;DuckDuck 5瓶;雲開 3瓶;?凉春暖、鄂止、O_p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19 章 于此同时,在去往太华派的路上,一老一少两个道士风尘仆仆地驾马向前,显然是在赶路,奔波了一上午,马儿累了,两人停下在路边吃些干粮稍作休整。 这两人正是太华派门主许心远和她的徒弟有心小道士。 有心心不在焉地啃着手里的干粮,一下子噎住,瘪着脸赶紧拿起随身的装水的袋子,咕咚咕咚地就往自己肚子里灌水。 老道士见状过去给她拍后背顺气,嘴里骂道:“你是怎地了,一路上心事重重,现在就连吃个饼都不专心?难道……是了,你也该到这个年纪了,说吧,你思的是谁的春?” 正在喝水的有心一口水喷出来,随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好半响才缓过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师尊:“怎么可能,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师尊,我只是在发愁而已。” “你有啥好愁的,一个大好年华的少女,愁另一半?” “哎呀师尊,您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情,我不是,我没有,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咱们门派八百年的积蓄都全给了孟姑娘了,那以后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呀,就连咱们现在仅剩的几块干粮,恐怕也要省着点吃了,不然也许两天都撑不住,等今后回门派,我们也要喝西北风了,唉,如果实在撑不住,咱把马卖了换干粮吧师尊。” 说完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被生活压垮的哀愁。 老道动作顿住,静默地盯着自己的弟子看了半响,突然开口道:“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