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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他。 “什么事?” 高扬神色严肃:“顾清这次的设计稿被爆出抄袭。” 周致寒眼皮轻跳,脸色沉下几分。 高扬额头生出一层薄汗,继续说:“今早顾清服用安眠药入院,助理刚打电话过来,现在还在医院。” “她又胡搞什么,不能行就赶紧滚。” 周致寒声音冷淡,皱着眉头问:“媒体那边听到风声了吗?” “据说还没有,我让顾清助理先保密。” 周致寒没接他的话,拿起面前做好的对比图,先前顾清的稿件递交来,他就有些疑心。 顾清的设计向来婉约,整体精巧简洁,怎会突然间就有极大变化。 被抄袭的那位还不出名,自己开了家工作室,作品不多,风格自成一派。单论眼前这张稿纸上,就明显有致敬珠宝大师叶维的意思。 细节处还用了经典的东方元素。 周致寒拧着眉头,将稿件放下。 高扬悬着一颗心问:“三少,这事情该怎么处理?” “你现在让公关部准备通告,我们去趟医院。”周致寒起身扣着好纽扣。 高扬迟疑:“什么通告?” 周致寒冷嗤:“当初进公司的时候,我以为说的很明白了。” Poris与别的珠宝公司不同,周致寒致力于培养新人,发扬传统。 自周致寒接手公司起,Poris便成了跳板。设计师功成名就,可以选择自己开设工作室,与公司合作,也可以继续留下,做签约设计师。 所以这些年来,Poris才会越做越大。良师难得,靠谱的公司做后盾,更难得。 半个时辰后,两人抵达医院。 病房里,顾清惨白着一张脸软软斜靠在枕头上。 助理坐在一边回消息,低声说:“小周总马上来。” “现在?”顾清忽然回头。 助理看她一眼,“嗯”了声。 顾清眼珠左右转动,“我有点饿,你帮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吃点东西。” “嗯,那你先躺会儿。” 助理起身离开病房。 等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顾清侧着身子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迅速拨通电话。 刚接通,那边还没出声,顾清压低声音说:“你带着人赶紧上来。” “你想好了吗,周致寒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赶紧的。” 顾清没再多说,等那边模糊应下,她就赶紧挂断电话。 再抬头,周致寒神情淡漠的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 顾清心里有些虚,紧紧捏着手机。 骨节泛白,喉咙干涩沙哑:“你怎么来了?” 周致寒单手插裤兜,“我来看看你。” 顾清声音虚弱,“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没什么好生气的。”周致寒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右腿缓缓搭在左腿上,“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 话被截断,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高扬的低呼,周致寒回头,只见一群人扛着机器冲进来,对准顾清与周致寒便是通猛拍。 顾清眼圈泛红,率先开口:“你不生气就好,我没有抄袭。” “嗯。”周致寒慢慢收回眼,起身站定,“等你休息好,回公司把解约合同签了。” 顾清愣住,就连最前面的男记者也失了神。 周致寒居高临下的盯着顾清,他眼里没有半分情绪,冷漠的可怕。 “听清楚了吗?” 顾清不顾刚洗过胃的痛苦,起身去拉周致寒的胳膊,却被他避开,顾清踉跄的摔下地面。 “为什么?”顾清急急追问,“为什么啊,周致寒……” 周致寒往后退开,“顾清,设计行业最忌讳的便是抄袭,你好自为之。” 话毕,他转身往出走。 经过男记者身边时,周致寒停下脚步。 “你是哪家媒体?” 男记者抿着唇角不说话,眼神直往顾清身上飘。 周致寒见状,没再多言,他直接出门。 - 傍晚时,热搜大爆。 #顾清自杀未遂# #小周总私下看望顾清# #Poris宣布与顾清解约# …… 周致寒散漫的靠在软座里,看着牌面。 轮过一圈到周致寒,他刚摸上牌,看见手机屏幕轻闪,收回手直接拿起手机。 常予给他回消息:【你们公司出事了?】 周致寒懒懒勾起嘴角:【不碍事。】 常予大概正在看手机,回复的很快。 【……好的。】 【过来玩?】 没等到回复,倒是周嘉树敲敲桌面:“兄弟,到你了。” 周致寒丢出牌,又给常予回复:【清苑这边有牌桌,来吗?】 半天不见常予回应,周致寒索性放下手机,专心打过一圈,电话响起。 倒不是常予,是高扬。 周致寒撂下手中最后一张牌,往后靠去。 “怎么了?” 高扬:“顾清不同意解约。” 周致寒哼笑:“她想上天吗?” 高扬:“……” 沉默片刻,周致寒说:“你去,把被抄袭的那个设计师联系方式找来。” “您这是?”高扬在那边有些迟疑。 周致寒抬起桌面的茶杯,饮下一口,“她不是要闹大吗,既然给她脸不好好珍惜,那就彻底撕破,以后她也别想在这个圈子混。” 挂断电话,周致寒看着聊天框,没再给常予发消息。 傅明淮燃起一根烟,瞧着周致寒:“三公子最近业务繁忙啊。” “可不是。”周致寒息屏,抬眼对上傅明淮的眸子,“毕竟不像傅总,三百万的画抬高两倍拍下,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可没那么多钱。” 傅明淮气得险些动脚:“八百年前的事情还要说几次。” 看周致寒一眼,他摘下眼镜,细细擦拭着:“听说你最近跟一小姑娘走得挺近?” 周致寒轻哼,不搭理他。 “什么时候带出来,让兄弟给你瞧瞧。”傅明淮继续。 周致寒睨他,忽而冷笑:“你瞧什么瞧,自己的老婆追了多少年都没追上,还好意思。” 提起这个,傅明淮脸色沉了沉。 他磨着牙低声说:“总有一天要得手。” 周致寒半天等不到消息,有点烦,起身往出走。 边走边打电话,那头嘟嘟声响却没反应。 直到走出包间,站在窗口。 常予才接通,“干嘛?” 周致寒原本还有点气,此刻听见她的声音又莫名轻下声音:“你在哪儿呢?” 常予莫名其妙:“我在画室啊。” 周致寒下意识问她:“画画?” 果不其然,下一刻常予笑出声:“画室不画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