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俞斐语气幽怨,嘀咕道:“今天好些人问我我才发现。” 听她难得这样小孩子的话,常予笑起:“那你们怎么样了?” 俞斐嗫嚅:“什么怎么样,没头没尾的。” “斐斐,”常予轻声唤,嘴角浅浅淡淡的勾起一些,“你能愿意往前迈一步,我很开心。” “我很为你高兴。” 听着那边的气息音,常予换了话头:“还没回答我呢,感受如何?” “不怎么样!”俞斐凶巴巴的,“嗑的我牙疼。” 常予笑得眯起眼:“我也被嗑的牙疼。” “好了。”不等俞斐再说话,常予看了眼傅嘉郢认真的背影,“我今天有课,有空约你。” 电话挂断。 常予垂下眼睫,试图笑一笑,最终却还是抿住唇角。 走到门口时,她抬手揉揉脸。 - 常予毕业于云京美院。 从陶瓷界退出以后,就开了这家画室。 绘画这东西,常予算不上喜欢,不过许是专业如此,做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回想过往二十五年,常予恍然发觉。 她从未热爱过什么,唯有陶艺,在她生命里留下一笔重重的印记。 又开始下雨。 下课时,常予边收拾东西边问:“司机来接你吗?” “不来。”傅嘉郢垂头看手机,低声说:“司机今天家里有事,我哥给他放了一天假,我等会儿自己回去就行。” 常予侧着脑袋看眼窗外,手下速度加快。 离开画室前,她对傅嘉郢说:“你在这里等我,我洗完手送你。” 收拾完东西,常予将链条包背在肩上。 捏着钥匙锁上门,与傅嘉郢慢悠悠的到停车场。 坐上车,常予系好安全带。 回头看他:“你家在哪?” 傅嘉郢恹恹的,看着不大高兴,报了地址以后,坐在副驾上一声不吭。 常予打转方向盘,淡声问:“你怎么了?给我说说。” 傅嘉郢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道:“常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有喜欢的人了?”安全驶上路,常予笑:“老师没有喜欢的人。” 傅嘉郢叹息,接着说:“那这个问题,我没法跟你说。” 听他这话,常予顿时乐起来。 “怎么,你还嫌弃我单身?” 正巧红灯。 常予随着车流缓缓停下,“小孩,你是不是对老师有什么误解,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啊。” “没有。”傅嘉郢长腿伸了伸,懒懒的说:“但毕竟单身狗和单身狗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常予伸手过去,毫不留情的薅他一把。 见傅嘉郢不想多说,常予便安静的开车。 到了别墅区外,雨已经停下。 傅嘉郢看见熟悉的车牌号,先下车对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挥挥手,而后才去看常予。 常予倚在车门上,目光扫过那辆车。 “常老师,我哥就在那边等我,我先走了。”傅嘉郢单手提着颜料包,站在她面前。 常予等他转身离开,拉开车门,余光扫见周致寒遥遥而来。 他单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到车前。 唇角上挑,看起来心情极好。 常予手指微动,只听周致寒说:“常老师?” “怎……怎么了?” 这两年来,常予听过很多人喊自己常老师,可惟有周致寒,这一声叫的她险些崩溃。 嗓音低沉,还颇似暧昧。 “常老师顺不顺路,载我一程?”周致寒眉眼含笑。 常予移开目光又移回去,忍着情绪说:“你没车?” “可能……我比较穷。”周致寒上前一步,“所以常老师,顺路吗?” 周致寒声音干净,带着几分笑意,显得极不正经。 被他多喊几遍,常予整个人懵住。 直到坐上车,周致寒终于难忍笑意,闷声问:“你在想什么?” 常予暗暗磨牙:“在想你到底跟传言有多不一样。” 被她逗得无言到直乐,周致寒先闷笑了会儿,又抬起手半握拳抵住唇角笑。他笑的肩膀微微抖动,胸腔里传出一阵笑出声的气息。 好半晌,周致寒终于止住。 “我传言怎么了?” 常予淡定的发动引擎,“你不知道吗?” 侧眼看他,见周致寒摇头。 常予耷拉下嘴角轻嗤:“说你人狠,话少,还不近女色。” 说完,常予莫名又去打量他两眼。 “可我现在看着,不太像啊。” 周致寒揉揉鼻子,“其实我也不是不近女色,我有条件的。” 常予认真倒车,随口敷衍:“哦,比如?” “我看脸。” 常予默了默。 好在这地来往车辆不多,常予踩下刹车,回头盯着他。 周致寒神色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 常予不知道想起什么,半开玩笑半打岔:“你这还挺特殊啊。” “嗯。”周致寒慢慢收回视线,低声回应:“所以这么多年,我就只遇到过一个。” - 常予被饿醒了。 下午从画室回来,倒床就睡。 看一眼时间,才八点五十多。 随手翻了几下通讯录,给程宴拨通电话。 那头只响两声便接通,程宴嗓音温润:“小予,怎么了?” “你吃饭了吗?我有点饿。”常予揉着眼睛坐起来。 程宴打量一圈,轻声道:“在吃,你过来我们一起。” “人是不是很多?”常予又打了个呵欠。 程宴沉默,继而道:“你先过来吧。” 常予嘀咕两声,程宴笑起来:“收拾一下。” 又附和两句,程宴才挂断。 程宴对上周致寒的目光,浅淡微笑。 一边的男人打趣:“程公子这是交女朋友了?还不带出来给我们瞧瞧?” 程宴摇头:“不是,是我妹妹。” 一听说是妹妹,几人更加好奇。 谁不知道程宴是家中独子,这下说起妹妹,只怕是不止妹妹这么个关系。 程宴没回应,只是看着周致寒笑起:“小周总也认识。” “我认识?”周致寒挑眉,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散漫的朝后靠去。 另一边,常予挂断电话。 起身在衣柜中翻出条黑色无袖长裙,收腰较高,想着今日下雨,又拿了件薄款的小外套,底下配了双白色薄底凉鞋。 头发松松散散的扎起来,洗漱完,倒也没化妆,只是薄薄的涂层口红。 常予眼下又饿又倦,没开车,在小区门口拦下出租。 十几分钟后,常予瞧见来接她的程宴。 付过钱,提着裙子下车。 程宴看着她单薄衣衫,皱皱眉:“你不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