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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过后，我们便有自己的飞空艇了。” “这么快？” 沈倾墨的反应跟李流光一模一样。 李流光解释道：“交付的四艘飞空艇都是郭嵩焘术士的私人财产，不需要另外定制，所以速度便快一些。” “这样……”沈倾墨点点头，若有所思：“我以前曾听那个人说圣域传承的几个古老家族俱都富可敌国，看来确实如此。” 不知为何，李流光总觉得圣人这句话中透着一丝怨气。不过也能理解。圣域绵延数百年，天下财富大半都汇聚于圣域。圣域所在大陆不说，至今还是奴隶制，所有一切财产都属于术士。剩下其他几处大陆，如荒州早些时候完全是圣域的一处资源采集点。如神州，大唐现在每年至少十分之一的赋税都要供应圣域。如此剥削下，也难怪圣人会心生不满。 转念他心中一动：“拿到飞空艇后，不若我们回长安一趟？” “那霍林河……” “有舅舅在嘛。”李流光不怎么担心道。唯一的麻烦是郭嵩焘术士，倒是要想个法子让他早点回圣域。 对于回长安，沈倾墨并不怎么执着。不过他看着七郎说起长安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纵容地点了点头。 …… 傍晚，李流光出现在了前进苑。随便找了个借口将里面看书的术士学徒清走，李流光搓着戒指召唤出了客服先生。 “您好，客服3387459号为你服务，请问代理人您有什么需求？”说完不待李流光说话，客服先生先恶狠狠道：“再有无关交易的问题，我有权拒绝回答。” 李流光耸耸肩，已经习惯了客服先生时不时闹点小脾气。放在平日他大概要和客服先生好好讲讲道理，不过今日心情好，他便没有同客服先生过多计较，径直提出要交易的内容。 眼见着客服先生以变脸的绝技迅速挤出笑容来，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能指定交易地点吗？” “什么意思？”客服先生立刻警惕地望着代理人，生怕代理人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就是我买东西，但不要送到我这里，送到我指定的地点，有这种服务吗？”李流光详细说道。 “当然。”客服先生松了口气，“这需要额外收费。但代理人阁下目前权限太低，尚无法开启这项服务。” “哦。” 李流光随口应了声，他也只是想到要和圣域交易，突然生出的念头，倒是没有试一试的打算。“我现在还有多少星币？”他又问道。 “24670星币。”客服先生给出了精确的答案。 “这么少？” 约莫是从代理人口中听出了不满，客服先生表现得比代理人更加不满。 “如果代理人阁下继续捂着资源不肯交易，您账户的星币会一直这么少。”他嘟囔道，“这已经是包含了一千册的收入了。”言下之意，如果没有那笔外快，李流光的账户会更加难看。 李流光习惯性反驳：“这不是更说明了资源的低廉和没有交易的必要吗？” 客服先生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流光心情很好地教育客服先生：“我们要眼光放得长远一些，你看只靠贩卖资源就算把这里都挖空了，又能卖多少呢？但我们将资源用于霍林河发展，吸引圣域术士前来。这些圣域术士创造的价值难道比不过贩卖资源的收获吗？” 客服先生明智地选择了沉默，李流光想到什么叹息道：“可惜飞空艇目标太大，不然我还真想跟圣域合作一把。他们负责生产，我们负责销售，生意肯定差不了。” 客服先生随着代理人的话语想到那番景象，也跟着发出了遗憾的叹息。 第184章 反应 当四艘纯黑色的飞空艇出现在工坊后院时, 一则相关的消息迅速引爆了霍林河煤气厂。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杜学明面色惊愕, 语气偏偏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亢奋，抖着手指指着煤气厂同他一组的同伴，颤着声问道。 对方的反应不比杜学明好多少，精神亢奋中又带了一丝恍惚：“某也是听许四郎说的。你知道许四郎得术士看重, 消息比咱们灵通的多。” 听说消息来源是许四郎，杜学明立刻便信了。许四郎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要说什么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喃喃道：“这么说是真的？咱们真要去圣域？去传说中的神仙住处了？” 对方头点的如同拿错方向的拨浪鼓，整个人如在梦中般：“是啊, 咱们要去圣域了，要去做神仙了。” 一句“做神仙”让杜学明清醒过来, 当下皱眉道：“咱们去了圣域还回得来吗？” “应该回得来吧。” 之前还兴奋到恍惚的男人突然警醒, 抓了抓头发道：“某是想去圣域看看，但可不想留在圣域不回来。听说圣域全是奴隶，某又不是傻放着现在的好日子不过, 跑去圣域做牛马。” “许四郎到底怎么跟你说的？”杜学明有些急了, 抓着男人问。 男人回忆道：“四郎说是小郎君给圣域建了座煤气厂, 要从霍林河抽调一批人去圣域培训那边的奴隶，这意思培训完就回来了吧？” 杜学明没有回答, 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自言自语道：“圣域没有煤气厂吗？” “啊？”男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同杜学明面面相觑。怎的霍林河都有煤气厂了，圣域还没有吗？ 不管两人如何想，这件事很快便确定下来。待消息从煤气厂传开, 不少人羡慕地红了眼。那可是圣域啊！传说中的神仙住所，祖坟得冒多少青烟才能去圣域看看啊！ 一时之间，这件事压过了之前学开车的事，成为了霍林河街头巷尾人人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 许四郎晚上出门买菜时，便听了一路众人对此的议论。无论是路边的小酒馆，还是菜场卖菜的摊位，人人都在说这件事。 有人从他的工服上认出他是煤气厂的工人，拉着他问具体情况。他便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都是听旁人说的。再多，他便不肯开口了。见他一问三不知，众人也失了兴趣，转头各自胡乱猜测起来。 许四郎趁机摆脱围堵，来到常买的一家卖鱼的摊位前，挑了一条鲜活的鲢鱼。卖鱼的老者笑呵呵地打趣道：“四郎可是发了工钱？怎的今天想起来吃鱼？” 在草原，鱼可比肉贵得多。 许四郎道：“今日请妹夫吃饭，做个鱼脍吃。” 老者啧啧两声：“四郎妹夫是安北军的队正吧，小娘子真是好福气啊！” 许四郎笑笑，带着鱼回了家。不等放下东西，他在纺织厂上班的妹妹快步迎了过来，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