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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了?”温女士将目光转向自己女儿,带了些许的询问。 江燃迎着她的目光点头。 “那你爸妈回来给你开吗?”温女士又将目光转向沈过。 沈过神色淡淡的,抿了口汤, 摇头。 他早就当这对父母死了,而且死了好多年,他们即便主动要回来给他开家长会, 他也不需要。 温女士的母爱又开始泛滥,她原本就是感性的人,现在心软的一塌糊涂:“那你和他们说没说?他们真的不回来?” “不需要说,说了他们也不会回来。”沈过心是冷的,即便口中说着这样残忍的话,也没有什么自怜自艾或是落寞的神情。 江燃忽然替他生气和难过,胸口闷闷的。 沈过就是嘴毒一点,人挺好的。 段星游身世已经挺凄惨的了,但跟沈过比起来还略逊一筹,爹不疼娘不爱,盐碱地里小白菜。 沈过但凡下定决定做一件事情,必定会做到最好。 他和段星游不一样,段星游可以横冲直撞的追求江燃,有失败过后一而再再而三尝试的机会,他没有。 吃过晚饭后,沈过帮温女士收拾了碗筷 。 “不用不用,你和燃燃一起去写作业吧。”温女士挥手:“顺便教教燃燃怎么学习的。” 这还是沈过时隔多年再次踏进江燃的房间。 他原本以为小小的卧室应该和以前一样,被布置成粉红色,事实证明江燃长大了,不再钟情于粉色这一个颜色。 房间整体颜色是温柔的米色,看起来都觉得心情舒畅。 床角摆着小小的书架,书架顶上放着两只多肉,圆滚滚的十分可爱。 他没再多看,不太礼貌。 江燃的书桌不小,两个人各占一角,互不打扰的低头写作业,乖巧的像两个小学生。 温女士切了水果进来放在桌子上,怕打扰两个人学习,又轻手轻脚出去。 学习和吃饭一样道理,有个伴才有动力。 刚吃完晚饭,江燃对那盘水果不大感兴趣,依旧低着头。 沈过一边低头看题,一边伸手叉了块儿苹果吃。 一块接着一块,江燃过于投入,倒是没听见,一抬头,就看见沈过手里拿着最后一瓣橙子。 她抿了抿唇:“你不是刚吃完饭吗?”胃口这么好? 沈过这才发现,果盘已经被他一个人吃完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不撑得慌吗?”江燃又问他,带了点儿好奇。 沈过摇头。 气氛忽然有点儿尴尬,江燃接不下去话,只能点点头,拿出另一套英语卷子。 沈过要是照着这么吃下去,肯定能长胖一点的。 江燃正想着,忽然感觉他戳了戳自己的手肘,一抬眼,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眸。 “我交伙食费成不成?”沈过说得认真,好像她真的心疼那点儿吃的一样。 “谁要你交钱了?你就是一天三顿在我家吃上几年,我家都养得起你。”江燃下意识开口驳回,沈过哪有钱?他还是留着钱去交学费吧,等将来上大学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已经在心里替沈过将未来都计划好了。 要是沈过父母将来还是不打算给沈过支付上大学的费用,大不了她家出钱,妈妈那么喜欢他,多个儿子罢了,她也不介意自己多个哥哥。 “呵~”沈过歪头轻笑一声,江燃竟然从其中听出点儿温柔的意味,平常沈过要么不笑,要么一笑就是带了些嘲讽,十足的欠揍。 江燃攥紧了笔,觉得今天的沈过不对劲儿。 又是给她遮阳,又是送她酸奶,还来她家里吃饭,现在又这么温柔。 不对不对,最近他就不太对劲儿,脾气好的过分,以前见了她不是滚就是滚开。 “你笑什么?”江燃有点儿慌。 “没什么。”他本来还想交一个月的伙食费。 江燃咬了咬下唇,长长的睫毛垂下,又开始天马行空。 她虽然不看漫画,但架不住安舒冬看,平常看完了就找她讲故事,江燃耳濡目染也听懂了点儿套路,例如什么重生,什么穿越…… 用笔尖敲了敲桌面,江燃慎重的开口,“沈过,你还记得最后一次你和后楼的胖虎打架是什么时候吗?” 沈过撩了撩眼皮,脱口而出,“因为他揪你辫子。” “沈过,你记性真好。”江燃有点儿脸红的抓抓头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是原来的沈过,他都记得呢。 她还以为他被谁夺舍了。 沈过有的时候当真跟不上江燃的脑回路,看着江燃难以言喻的神色,他就想掰开她脑壳看看里面装了点儿什么。 “叮当叮当叮叮当~”沈过一进门,就听见欢快的音乐声,一向冷静的人不由得背后也起了一层薄汗。 他将灯打开,绕着房间找了一圈,只见那台劣质的学习机闪烁着绿光,叮叮当当的叫唤个不停。 “闭嘴。”沈过自言自语的骂了句,低头开始找开关,这东西他自打拿回家就碰都没碰,倒霉东西就自己开了。 “好的,主人!”稚嫩的机械音回应他。 沈过揉了揉额头,将开关按死,他才不需要这种弱智的早教机。 温女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江燃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殷勤的端了杯水,伏在身侧给她捶肩。 “妈妈~”江燃拖着长音撒娇。 “怎么了,宝贝,又想要什么?” “妈妈,我想和您商量商量,能不能给我买只手机?”江燃笑眯眯的请求。 “为什么?燃燃,你正在冲刺的关键时期,万一被手机分心,后果不堪设想,爸爸妈妈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希望你能有个好的未来。”温女士什么都能退步,就是这个要求,她需要慎重考虑。 虽然女儿的自制力不错,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她经不住诱惑了呢? 江燃没敢告诉温女士自己被跟踪的事情,怕她担心,只能再三保证,“妈妈,我就要个能接打电话的就行。” 温女士考虑了考虑,最终才点头。 安舒冬第一不想开家长会,第二不想体测,第三不想考试。 偏偏校不遂人愿,体测过后紧接着进行月考摸底测验,等到成绩一出就开家长会,正好让家长知道自己孩子的学习状况。 三件最怕的事情连在一起,可想而知安舒冬有多上火,加上这几天气温反复无常,昨天体测出了汗,冷风一吹,第二天上学就感冒了。 她一大早拖着疲惫的身体,将保鲜盒放在江燃桌上,努力打起精神:“燃燃,昨天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都没法及格。”她昨晚上做梦都是在跑步,吓出来一身冷汗。 江燃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你趴会儿,好好休息,别再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