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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胀的微红,弯腰撑着膝盖平复呼吸。 身后的同学继而连三到达,计时器滴滴作响。 安舒冬激动的跑过来抱住她:“燃燃,你快让我沾沾你的能量!保佑我能跑下来。” 江燃唇角弯弯,直起身子来回抱住她,顺便拍了拍她的后背,还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好了!现在……我把我的能量传递给你,你肯定,肯定能跑下来的!加油!” 安舒冬一步三回头踏上跑道,江燃去一边蹲着压腿,顺便注意着她的跑步状况。 据她对安舒冬的了解,她估摸着跑不下来一圈儿就需要人打起。 冷清越绷着一张冰雕雪铸的脸,跟安舒冬并排跑在最后。 两个人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走来得更贴切,慢腾腾的挪着步子。 安舒冬现在还不觉得累,又难得见着一个和她跑的一样慢的,忍不住寒暄:“你,你也落在最后了……” 冷清越没理她,咬着唇闷头跑步。 “你,你倒是说句话啊?”安舒冬不死心,又开始说话,她的嘴一刻不说话都觉得寂寞。 “舒冬,别说话,调整呼吸,保存体力。”江燃看安舒冬那傻孩子嘴上一刻都不消停,开口提醒,一边说话一边跑步容易岔气。 “哦哦!”安舒冬反应过来,赶紧点头。 不出江燃所料,安舒冬这次只跑了二百米就恨不得赖在跑道上不动弹,大概跟一开始说话消耗了体力有关系。 领头的几个同学已经超了她们大半圈。 江燃从安舒冬一开跑的时候就看着手表,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分三十秒,及格线是四分三十八秒。 计分的老师兴致缺缺,搬了个凳子坐在终点。 照着安舒冬这个速度,她连及格都困难。 江燃咬了咬唇,又将散开的头发绑上,抬腿跑到安舒冬身侧,听她气喘如牛。 “舒冬,舒冬,你调整呼吸,慢一点,不要太急促。”江燃看她脚步踉跄,快要哭出来了,于是一边跟着陪跑,一边提醒她。 去年安舒冬还能堪堪碰到及格线,今年跑二百米都困难,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活越倒退。 安舒冬咬着牙,鼓足了劲儿,只跑到第一圈尽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撒泼一样扑在地上,一边抽噎一边呼吸急促,好像下一刻就能晕过去。 “我,我不,不行了……”她感觉自己嗓子破了,唇齿间都是血的味道。 江燃替她着急,喘着气蹲下来拉她起来:“今天不及格还要补考,舒冬,你再努努力。” 已经两分钟了,她再这么撒泼下去真没法及格。 提起补考,安舒冬抹了把眼泪,颤颤巍巍扶着江燃的手站起来,迈开自己的腿,内心无比的绝望。 她根本就跑不下来啊! 江燃看了一眼状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监跑老师,抿了抿嘴,悄悄牵住安舒冬的手。 ☆、第 33 章 “趁着老师没看见, 我拉着你跑, 你把重心放在我身上。”江燃第一次帮别人舞弊, 长长的睫毛都在发颤,咬了咬下唇。 安舒冬哭着牵上她的手, 呜呜呜,燃燃真好。 有江燃带,安舒冬跑起来的确轻松了许多。 监跑老师当然也注意两个人的小动作,但他选择把头扭过去,当做没看见。 有的学生就是体育差劲,那能这么办?回头补考不过既折磨他也折磨补考的学生,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给过了吧。 有个厉害的朋友能带着过,也算是一种本事。 安舒冬已经是整个高二最后一批测试的学生了, 体测完的同学早就已经收拾书包回家,现在学校空空荡荡,她们的狼狈倒是不怕再被人围观。 沈过拎着书包从楼上下来, 打眼看见江燃健步如飞的拽着安舒冬冲刺过终点线。 监跑老师按下计时器:“四分三十七, 及格。” 安舒冬又疲惫又紧张, 陡然一松懈下来, 腿脚发软,倚着江燃跌下去,江燃也不轻松, 她一个下午加起来跑了一千二,最后那四百米还带这一个不轻的拖油瓶。 安舒冬往她身上一倒,她腿也发软, 两个人一起摔在操场上。 段星泽肩上挂着自己的书包,左手拎着安舒冬的,见俩人一起跌倒,赶紧上前把安舒冬拽起来。 “你有没有出息?”他一边嫌弃还是一边拿出纸巾胡乱抹着安舒冬头上的汗。 “呜呜呜。”安舒冬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低着头就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我及格了,我不用补考了!” 沈过顺手拍了拍江燃校服背后沾着的尘土,将她扶到跑道旁边的塑胶座椅上。 江燃低着头缓解急促的呼吸,她现在大脑缺氧,浑身无力。 太阳刚刚落山,夜风乍起,鼓动的人脊背生凉,发热的额头和身体不多半刻便被冷下来。 沈过将她的校服抖开披在她肩上,静静坐在一旁陪着她平复呼吸,两个人的书包放在一旁。 安舒冬实在累得半死不活,恨不得翻白眼,最后还是段星泽架着她走的,不是她不想对江燃说声谢谢,而是她实在有心无力。 沈过看着江燃累得快要吐血,他说心里没感觉是假的,但江燃自己选做的选择,他没资格质疑。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即便喜欢江燃,是为她好,也没资格用高高在上的态度质问她为什么要陪跑? 高三一会儿吃完晚饭还要回来上晚自习,所以一中不存在即将锁门这一说,他们两个在这里坐多久都没问题。 江燃平复呼吸之余,将校服上沾着的枯草摘掉,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砂砾。 “沈过。”江燃的声音带了点儿粗哑,凝滞不复以往清脆,却不难听“你想吃鱼吗?” “嗯?”沈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妈妈今晚炖鱼,鳕鱼,没有太多的刺,也不腥,很好吃的,你要不要来吃?”江燃揪着地上顽强冒出头来的小草,敛睫敛下,十分真诚的道。 沈过抿了抿干涩的唇,一时间语塞。 江燃怕他不答应,抬起头直视他,刚跑完步,生理性刺激出的泪水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水润,清澈的像是一望能到底的清澈小潭。 “妈妈很希望你能过去吃饭。” 虽然现在不是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但沈过耳根还是悄悄的红了,轻咳一声,提醒她:“江燃,你说话现在都不带主语吗?这样说话有歧义,是你妈妈,你这么说,听起来像咱们两个的妈妈……” 江燃手下一用力,那株顽强坚韧的小草不小心被她扯断了,她的脸逐渐漫上红色,像是天边的红霞,一层又一层的叠摞,红色越来越浓烈。 她脸红之余又有点生气,她叫他去自己家吃饭,他竟然跟她咬